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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点吧,也别说什么她跟程府没关系管不了这些那样的话了,身为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儿牵肠挂肚放心不下,这还是很让人理解的。
而相告之事嘛,武梁想来想去,也无非是大房的事儿。或者说,当初燕姨娘在府里,想往程熙头上泼污水时,是她自己的一时兴起呢,还是和大房有过什么约定默契呢?
也或者,她曾看到或想到一些什么重要的内情?
总之燕姨娘应该能知道,如果她没有相当的东西交换,举着一张脸就想把儿子托付于人,似乎份量差多了吧。如果是那样,她托付武梁岂不是还不如托付自家亲爹兄长他们?
眼看着两月之期就要到了,大房那两个被关禁闭的,也要重得自由了。而程烈同学,也就要回来了。
万一他们兄弟一心,继续为非作歹呢,她如果拿到点儿真凭实据,也好做应对呀。
那天武梁带了不少银子,想着打点一下昭明寺的姑子们,或者给燕姨娘留些银子傍身,能改善一下她的生活也好。
因为燕姨娘信上说,她每天都有很多活儿要做,做不完不能吃饭睡觉,当然更不允许见客,所以约武梁在傍晚见面,说她会起个大早赶工,尽早把活儿干完好见她。
所以那天武梁她们上山也不算早,结果到了昭阳寺才知道,前寺和后寺隔着座山峰呢,并且那后寺看守相当严格,不能随意探视。要往那边去,要先跟那边打好招呼,峰下守门的得了令,才会放行。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先去后寺预约一下吧。这边等送信儿的回来,估计天也晚了,所以当知客姑子邀请她们住下来时,武梁同意了。
幽静的山寺,寂寂无人的小偏院儿,暗夜里抬头一望,只觉得星星都高远了许多。
小院里草木青幽,空气也透着几份清冷的凉意,沁人心脾。
房间很小,床榻也很小,清修的地方果然是简陋无比。
几个姑娘熄了灯,还在小院里望月畅谈那么会儿,然后才各自睡了。
每屋里一床一榻,都是很迷你的单人款。武梁和芦花儿一个房间,红茶和绿茶一个房间,隔墙而卧。
谁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晚上,会在这样的清静之地,等姑娘们沉沉睡去,忽然有不速之客光临。
来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直接拨窗而入。然后就摸至床前,将武梁身上的薄被掀翻在地。
然后他解了她的衣衫。
武梁走山路上来的,刚才睡前又有些小兴奋,大家说说笑笑聊了一阵儿都睡得有些晚,被人剥了个精光的时候还挺配合,偶尔肩肘压着衣裳了还知道抬抬,让人扯啊扯的把衣裳给扯手里了。
直到那人剥光了衣服,一双手开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摸索,武梁这才猛然惊醒。——刚才梦里,还以为丫头给她换衣裳呢,这会子睁眼一瞧,立马一声惊叫,“谁!”
外间月色还好,这才影身材高大,肯定不对。
旁边小矮榻上芦花被惊醒,看到人影晃动,扬声就是一声尖叫。
这丫头倒也没有被吓瘫,起身就往床边蹿。
那人影见人醒了,也早抽身后退。奇怪的是倒没有往外跑,而是从自己身上摸出个火折子来燃着,扭头找寻了一下,就走过去把桌上的油灯点亮了。
不行凶,也不跑路,还熟人似的去点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