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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听着人原话儿一句句的回了,心里相当不快。
侯府的人,果然哪怕是个下人,也敢在她的人面前摆摆谱儿啊。
到底能有多少话要问这么两天?是想把她的从前都抖漏出来,弄个罄竹难书不成?这似乎不只是想以后拿捏她那么简单吧,很可能是想大浪淘沙从她的过往日常中翻找出什么过界严重的,好拿来做悔婚理由吧?
武梁想还真是多此一举啊,侯府不是牛掰吗,要悔婚直接悔呗,还非得要找什么堂皇的理由,可笑。
那时候武梁主要是对程府这不礼貌的行为反感,倒也没有太过着急。
反正既然人是程府上带走的,之后只管管他们要人便是。
再者,芦花这么久没回来,武梁觉得没准还和宫里的太后有点儿关系。太后如果也和程老夫人一样,想要多知道她些过往细节什么的,她又不方便出宫来见芦花,或者把芦花传进宫去,大概就需要这么来回来的传达。一来二去的,可不就耽误时间了嘛。
这么的又等了一天,到第五天,武梁真坐不住了,带着红茶绿茶直接去了程家。
她到底不想和程老夫人起什么冲突,特意到傍晚才到了程府。
这种时候,程向腾也该回府了,程熙也该从学堂里出来了。有他们在,就算老夫人不痛快,也会给他们点儿面子。或者这两位也能替她和和稀泥什么的。
结果就是因为这时辰选的不对,所以到了程府之后,下人们倒是客客气气把武梁带了进去,但程老夫人一见武梁就带脸色。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事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这么直接上门来了?”
程老夫人觉得武梁没礼貌。
若是远客到呢,路上紧赶慢赶的,能赶到傍晚落脚,那是没话说的。可你人就在京城,既不早些让人递贴子预约,也不赶白天,尤其是上午造访,偏这时候才来?
何况,小年轻来看长辈,空大两手就来了,连颗糖豆的伴手礼都没有,实在是很不懂事儿。
程老夫人当然不提伴手礼的事儿,要不然还跟多欠她东西似的。但心里不痛快,自然话就没有中听的。
“再说你一个女的,一天到晚的四处游荡,真是大失体统。如今和府上又有个订亲的名份,也就这么扬着脸就进来了?也没个避讳。外人看到了,象什么样子?你不在乎名声我程家还在乎呢。”
程老夫人心里原就别扭,加上也多少还是老思想,把武梁当成从前那个指哪儿打哪儿的小姨娘,使唤习惯了,话也不往婉转了讲究,就那么直来直去的说开了。
这见了面连个座都没让,就这么开始数落上了?
郑氏就在旁边,帕子捂在嘴边,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很响的“嗤”了一声,接口道:“娘,咱们女人在乎有什么用,咱们侯爷不在乎也是白搭啊。”
然后她看着武梁,却并不同她打招呼,满满的嘲讽调子开口,话却还是同程老夫人说的,“娘,你说以后咱程家,还有名声可言吗?”
自从程向腾自作主张订了亲,程老夫人最后不提这茬了,郑氏总是各种怨言。程老夫人自己心里也不来意,没有附和她却也没有阻止训斥她。
武梁心里的火噌噌的冒。
侯府了不起啊,把咱当污点啊?嫌她四处游荡?郑氏还不是马上马下的翻滚?论出身,郑家就多了不起吗,郑老爹从前也不过乡间匹夫罢了,后来跟着老侯爷一路杀敌封了参将,就多牛掰了?你们不希罕我我就多希罕你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