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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明着打她了,看她郑氏能如何。
想明着来,可以去府衙,咱们台上对撕也行。
想忍着来暗的,那就来吧。出什么招她都接着。
武梁当然不敢在人家地盘上多耽搁,几乎是四击得手,便想要迅速撤退,一边还摆一副趾高气昂怒气腾腾的样子,边撤边放话道:“芦花的命,就包在你身上了。她落个什么下场,你就给我照样预备着自己!”
郑氏是她爹在充州稳住脚后,才带过去安家落户的,并不是真正的西北原住民,身上那种狂放很有限。并且这些年父兄男人一直罩着的,后来又做了侯夫人许多年,哪怕自己男人死了,在充州也无人敢对她无礼半分。
总之她哪受过这个,当时就懵在那儿了。
她身边跟着一个丫头一个婆子,也是后来回了京,怕被人说充州带回来的不懂规矩,在内宅里走动时,特意选的斯文人。相较之下,武梁这行为,根本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总之武梁忽忽都打完了,郑氏身边的丫头婆子才呼喝声起。可惜就那么两个人,又想保护主子,又想拿住武梁,实在是不得其法。
那边老夫人也回过神儿来,拍着桌子叫着:“反了!反了!来人,来人!”
上门打人这行为,且不说理由如何,实在是蛮欺负人的。也难怪老夫人气得,也不比郑氏好多少了。
可惜一时之间也来不及,郑氏原本不想关于“通敌”这样的大事儿闹得人尽皆知,知道武梁又上门之后,还特意身边只留了亲信,外面清过场的。这会儿纵使有人,也守得比较远。
老夫人自己身边两个婆子一个丫头,也不太敢来招惹武梁她们,明显她带的人有功夫嘛,郑氏那么一个弓马娴熟的,都白白挨打还手不得,更别说她们了,人家都是弱女子嘛。
所以她们都挤在老夫人身前,摆出副舍身保护老夫人为先的架式,并没有人往武梁这边来。
郑氏被打,羞恼气恨得想吐血,她身边丫头婆子虽然不敌,但拼命护主的架式还是摆得很象样的,两个人顾不得武梁,只管一左一右在挟持着郑氏的两位“大嫂”身边左冲右突,试图先解救出自家主子来。
被踢踹了自然是要杀猪似的嚎的,得着机会了抓挠撕扯那么两下也是有的,总之场面还是噪杂混乱的。
没人拦着,武梁当然继续往外走,一边也继续放话:“想诬陷芦花通敌卖国?有证据你报官去啊!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污诬好人私设公堂?”
“再说谁会信芦花一个丫头通敌?她能掌握什么机密要闻不成?倒是你一赫赫威威前侯夫人,现如今成了郁郁寡居之人,才会心有不甘吧,才有能耐有理由通敌吧,才可能出卖核心消息吧?”
“你严刑逼供,是急于找替罪羊替自己遮掩吧?还是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你想抓谁就抓是吧,那来抓我啊,芦花是我的丫环啊,你反正会诬赖好人嘛。还有府门外那些随我同来的人,还有外面那些知道我来了程府的所有人,你都一并派人抓起来啊。你够能耐,你可以不守律法一手遮天,那你将大家都抓起来啊。”
“只要我还有口气在,只要芦花没能安然回来,我便绝不与你善罢干休……”
也不知道是武梁哪句听进了老夫人的耳朵里,反正老夫人很快反应过来。什么通敌卖国,这话是可以乱说的吗?不管是郑氏还是武梁,谁沾上这个对她程家都不好,当然不能闹得人尽皆知。
老夫人拍着桌子喝道:“都给我住手!住口!”
正好外面有下人听到呼叫涌了进来。老夫人又让人退下了,只使人去叫程向腾,“家里有客,请侯爷过来。”
转头又对两个女人警告道:“都给我消停点儿,等侯爷来了再说道!”
郑氏纵使心有不甘,也明白通敌这事儿,实在可大可小,外间男人们拼死血战,里面女人们撕扯这个,实在是大忌。郑氏自家男人父兄就是为国杀敌的,对这事儿的感受可比武梁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