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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星却还气呼呼,看到曲洛帮雁飞说谎还讲题,更不高兴了,凶神恶煞瞪汪爸爸。
汪爸爸被盯得汗毛竖起来,心脏怦怦怦乱跳,有种羊入虎口分分钟毙命的错觉。
幸好这时门开了,服务员又端来一盘肘子。
迢星讶异:“怎么又有一盘?还这么多浇头?”
曲洛抓着铅笔,抬起头瞥了迢星一眼:“有的吃就吃,废什么话。”
服务员笑道:“这位先生刚才又点了盘肘子,还特意嘱咐多要了浇头汤汁。您请慢用。”
迢星闻言眨眨眼,乐了。
这妖孽心情一好,又看谁都顺眼了,也不去瞪汪爸爸了。
汪爸爸莫名松了口气。
雁飞悄悄抬头冲汪爸爸使了个眼色。汪爸爸知道自己理亏,可他看着迢星,很不想靠近。
迢星盯了会儿肘子,终于想起了巡生盘和仙缘,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
雁飞适时拽了拽曲洛的衣袖。
曲洛哽了哽,扭头见汪爸爸纠结成一团的脸,就招呼:“您没吃晚饭呢吧?先吃点吧。”
“这怎么好意思?”汪爸爸摆手。
“算啦。”迢星将桌上多的一套餐具塑封拆开了,“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刚好今儿发了个小财,我请客。”
鳕鱼羹不是很好吃。
迢星把餐具放在空座那边,顺手把鳕鱼羹也端了过去。
汪爸爸坐下:“刚才也是我误会了。实在对不住。”
“下次可不要这么臆测好人。不过我也理解,”迢星想了想,“我家儿子要是突然自己跑出门。我也得急得想揍他。”
迢星感同身受,情真意切。
汪爸爸惊叹:“你都有儿子了?”
“您别看我这样,我年龄其实挺大的了。有个儿子和汪汪差不多。”迢星高兴了,瞎扯起来,“一天到晚瞎倒腾。”
汪爸爸逻辑思维严谨:“你不是幼教专业?才上大学吧,儿子这么大?”
曲洛抬眼瞪了迢星:你吹你吹,吹炸了吧!
没想到迢星脸皮奇厚:“年少无知,就从垃圾堆里捡了个儿子,现在在老家请别人养着。他又蠢又呆,可不好管教。”
雁飞:……
“哎,儿子都是来讨债的!”汪爸爸倒起苦水,“我家这个也是,走平地都能摔出去,还一天到晚搞离家出走!”
“哎呀,看不出看不出。”迢星忙配合看了一眼雁飞,直惊叹,又将肘子往前推了推,“来来来,边吃边说。”
于是一个亲爸一个干爹,大聊特聊儿子的黑历史,迅速冰释前嫌,只差来点小酒。
雁飞被人爸妖爹双重暴击,面无表情,低头听曲洛讲数学。
等到汪妈妈冲进包间的时候,就见着这么一幕。
汪妈妈气急败坏,上来提起汪爸爸的耳朵就骂:“你这个二百五,还吃上了,儿子找到了不回家也不晓得给我发个消息!”
汪爸爸一拍脑袋,心虚了:“哎,这不是亚亚说他是不会写作业才出来的。又有大学生给他补课,我就等等……一等就把这事儿忘了。”
汪妈妈环顾包间,终于发现多了两人,忙松开汪爸爸,同迢星曲洛问了好,又揪来汪爸爸:“怎么回事儿?”
汪爸爸把事情说了一遍。
刚好这时候,曲洛讲到最后一题。汪妈妈上前围观。
也是出了鬼,曲洛讲一题,雁飞就会了一题。好像曲洛是特地来给雁飞开窍的。最后一大题最难,曲洛也是轻轻松松讲明白了。
曲洛虽然讲着题,却也没忘了雁飞要单独出门的事情。他心情平复了,新谎的腹稿也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