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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齐正非脸色苍白并不答话,余老板道:“我们妖族行事大多莽撞,还请齐少主不要介怀。”
齐正非摇头,说自己不介意,并且会准时赴宴。
余老板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只是他那表情明摆着不太相信,一步三回头走了。
白泽倒是一点不担心,它对男主的品性很有信心,既然齐正非说了不介意,那就是真的不介意。
等余老板离开,大门关上,白泽正色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一路过来受到了不少人阻挠,而这些背后都指向栢问仙。”
之前发生了不少事,一直到现在才有空讨论,齐正非收回心思,颔首道:“不错,我曾经卜问过背后主使,是个身着白衣的熟悉身影,那人正是我在梦境中见过,正是栢问仙。”
白泽把绿醅的事情说了,接着道:“我是从绿醅的描述中才判断背后搞鬼的人是栢问仙,你这么一说,就更加肯定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齐正非百思不解。
白泽道:“绿醅,还有阻挠你的那些人手上都有一根银钉,这根银钉入手就化,只有像绿醅这样的外来者才能掌控。绿醅投诚以后,我让她拿出银钉仔细研究过,确认是一种可以窃取气运和天赋能力的法宝,只要被银钉刺入身体,那么你身上的气运甚至是天赋都会被偷走。”
齐正非瞳孔一震,“竟还有这种邪物?”幸亏他一向警惕,又因为担心被人下咒卜算,所以一直很小心,没让那些人将银钉刺到他身上,否则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正非是正统仙门世家出身,该会的他都会,该懂的也都懂,因而他深知,气运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出生富贵者,倘若气运微薄,那么即便地位再高家产再厚,也很快就会跌落尘埃;而气运强盛之人,即使一时困顿,也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财物可以被抢走,修为可以被打散,唯独气运天生天赐,谁也染指不得。可现在竟然出现了能够窃取气运的东西,叫他怎么能不震惊?那背后主使的栢问仙,岂不是可以靠着银钉为所欲为?
齐正非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既然如此,栢问仙为何不自己出手?”
听到齐正非称呼银钉为邪物,且他眼神一直清正没有半点贪婪,白泽由衷感慨男主人设当真稳如泰山,嘴上解释道:“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所以才得指使那些外来者动手,可惜这些外来者进来的时间太短,培养不出来几个修为高的,一旦我们有了防备,他们就很难下手了。”
齐正非挠了挠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外来者?”
白泽:“就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想想他是男主,还得到了梦境启示,白泽继续道:“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假如世界是一本书,他们也许就是看书人,在这本书彻底完成之前,有的看书人不太规矩,拿起笔来删改几段,就会改变剧情走向。如果这些看书人跑了进来,那就更了不得了,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对他们不起作用。”
齐正非:“所以这本书还没写完?”
白泽一呆,“你知道?”
齐正非忍俊不禁,“我猜的。”看了白兔子一眼,接着道:“现在猜对了。”
他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我也不至于太过不甘。”
白泽隐约明白了,兔爪子安慰地拍了拍男主,它继续道:“我猜栢问仙已经知道绿醅叛变的事了,所以接下来他应该不会再派那些外来者过来。”
齐正非点头,白泽继续道:“我和白珑接下来的计划,就是打上洞虚天境,打死栢问仙,为自己报仇雪恨,男主你也一块来吧!”
齐正非面色一僵。
白泽顿时竖起了耳朵,“怎么了?你难道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