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培快速计算了一番,目光一沉,把蒙脸巾往上提了提,无声地掠向了围墙。他正欲掠上墙头,猛地听到外面有声音。
二娘并没有发现王培,翻出去一看,墙跟下面蹲着一、二、三、四、五个半人影,最后半个是个身高不足一米的矮冬瓜。
“哎呀,可算出来了,就算当年我进宫见皇后娘娘,也没有这么难啊!”
立即有一把扇子敲了一把矮冬瓜的头:“放亮你的招子,这是皇后娘娘吗?皇后娘娘能比得上吗?这是国公爷夫人,不,未来的国公爷夫人!”
“啧啧啧,真是嫁出去了,看来过的不错,都把我们忘了吧?”
……
二娘听着师兄弟们的揶揄,心里却是高兴的。
“他们闹着要见你,我想着带他们上们不是多合适,就带到这儿来了。”
周复带着几个徒弟到京城有两个多月了,那时二娘已经嫁入国公府了,又因为褚直的病一直没有去看周复,只是给周复写了一封信,说了自己的情况。周复深知国公府不是等闲之地,严禁徒弟们私自去找二娘,要不是周复外出办事,这几个家伙也不敢私自求如虎带他们来。
二娘怕有国公府查夜的人发现外面有很多人,带着几人离围墙远了点儿说话。
王培一直能听见二娘的声音,但就是听不懂二娘说的什么。原来大家伙很长时间没见面,不自觉的说起了青牛村的土话。而且因为距离较远,王培也有些分辨不出除了二娘有几个男人,但总之是男人没错。
王培眼珠转了转,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把这乡下丫头夜会男人的消息报告给罗氏,罗氏自有法子整治这个丫头。
二娘很想跟师兄弟们多说一会儿,师兄弟们也很舍不得,但如今二娘进了国公府,那就没了村姑的自由自在。他们一面嫌弃着,一面赶二娘回去。大家相约找时间再聚,如虎就带着他们走了。
二娘在围墙下面站了一会儿,等人走的不见影子了,才翻了进去,依旧沿原路回了会春堂。
她轻手轻脚脱了衣裳,准备从褚直脚头爬过去,冷不防褚直伸脚一绊,一下压在了褚直身上。
原来褚直早醒了。
二娘不觉头疼,去摸自己被子时发现被子不翼而飞了。
下床去找,发现箱子、柜子都锁上了。
帐子里一点光都没有,但二娘感觉褚直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被子,她用手一摸,褚直的被子果然紧紧地裹在他自个儿身上。
这是要冻死她的节奏啊!
二娘伸出手指夹住褚直的鼻子,等他憋不住张嘴吸气的时候趴着堵住他嘴。
褚直跟点着了一样掀开被子,一下抱住她滚了起来。
“说你去哪了?大半夜的!”褚直不停地呵她痒。
还真没人呵过她,被褚直这么一呵,二娘才知道自己是怕痒的,忙捉了褚直的手,却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黑暗里,褚直只看到两点闪烁的光芒,但她笑的模样却出现在脑中,热乎乎的气吹来,褚直猛地觉得自己发生了变化。
正在笑的二娘同时感觉到了小腹上面越来越硬,硌得她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摸到时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褚直:……
更硬了!
被发现了怎么办——褚直。
做吗?他能行吗?估计不太行。——二娘。
即使没有光,两个人也能察觉到正在彼此对视。
说光,光就来。
“噗”一声,吹火折子的声音,然后烛光亮了起来。
二娘刚才下去找被子的时候把一侧的床帐给挂起来了,所以昏黄的烛光模模糊糊的照亮了床上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