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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姐笑盈盈地走过来:“林小姐,您有什么吩咐?江先生正要我下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呢!”
“我倒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江先生回来后,有没有喝过水?”
“还没有,”莲姐的表情顿时有些沉重,“他固执得很,总是怕麻烦到别人,不愿多喝水。只好一会儿劝他多喝些汤了。”
书俏当然明白个中原因。只是这种做法,她作为专业人员,万万不敢苟同。她也不愿再难为莲姐,只问了一句:“江淮现在可方便见客?”
“我出来的时候,培安替他刚洗完澡,您再过三五分钟就可以过去找他了。”
“谢谢。”
她并不想在他窘迫的时候闯入他的房间。越是没有办法保留*的人,越在乎那一点点仅存的私人空间。她很清楚这一点。
莲姐确认她没有什么吩咐后,便进了厨房忙碌。书俏将白瓷茶壶里红茶注入杯中,又缓缓倒入一些牛奶调匀。用茶碟托着,上了二楼。
两声敲门后,培安开了门。江淮换了一套新的家居服,胡茬也淡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清爽而精神。
房间里有种佛手柑的香味,是刚刚有人沐浴过的味道。
“嗨!”柔软的拖鞋踩在短毛地毯上,她的脚步很轻很轻,声音很柔很柔,“我想,我刚喝完一大杯柳橙汁,我想,你也应该喝一些水了。”
江淮说:“我并不很渴。”
“‘并不很渴’的意思,是有那么一点渴,对吗?”她把手中的杯碟放到房间里的一张梳妆台上。
江淮没有回答。一旁王培安笑了笑,冲书俏点点头,便出去了。
“你忘了拿吸管。”他的口吻里有了些让步。
“茶有点烫,”她端起茶杯说,“我想,你一下子喝冷的不太好,可是这茶要是半冷不热的,又影响口感,所以,我就这样端过来了。”
他说:“这个杯子的形状和重量,对我有些困难。”
“如果你不介意,我很乐意为你服务一次。”她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他眨了眨睫毛,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还是道:“如果不很麻烦的话。”
她笑:“准确的说,非但‘不很麻烦’,而且还是一点也不麻烦。”
她从床头柜的纸巾盒子里抽了几张纸巾,保护性地一手托在他的下巴下方,另一只手托着杯子,将杯口边沿对准他的双唇,配合着他微微仰头的角度,缓慢地将奶茶送入他的口中。他喝得很小心,每一口都是小小的,书俏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防止他突然呛咳。
杯底最后的一点奶茶,杯子倾斜的角度过大,他喝起来实在不便,她不再勉强,便放下了杯子。
整个过程,只不小心滴下了一滴茶水,她用纸巾接住了,完全没有弄脏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