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俏没来由地觉得心酸又温暖,简短谢过韦明后便推门下车。
江淮的电动轮椅“嗡嗡”地朝她驶近,她跨进铁门,加快步伐来到他跟前。
“路上是不是有些堵?”他说,“我早该想到的,不该让你忙碌了一天还特意开车过来。”
“是有些堵,而且要不是搭到同事的车,还说不定会更晚到。”她吐了吐舌头,“我的车看来是太久没保养了,出了点小故障,差点要打车才能过来。”
江淮目色一凛:“车子故障?你没什么事吧?”
“我一个指甲盖都没少!”她摊开手,原地缓慢地旋转了一圈,做出一副“任君检视”的模样,笑盈盈地说,“我压根就没开出停车场,原想自己去打车的,后来刚好遇到好心的同事,他就送我来啦。”
江淮略抬了抬下巴,目光指向铁栅栏外停着的那辆“比亚迪”,问道:“是那辆车吗?”
书俏回头,才发现韦明还没走。
“我刚一见你就急忙下车了,好像都没好好和人打招呼,我去和他说一声。”
江淮问:“他家住这附近吗?”
“据我所知不是,离这还挺远的。”
江淮的睫毛上下眨了两下:“人家特意送你,就这样让他走了不好。不如叫他一起进来吃个便饭吧,如果他没什么不方便的话。”
书俏心里其实不大乐意,却也说不出为啥会不乐意。明明他说的话有道理又通世故,她实在没理由拒绝这个提议。于是,她走向韦明的车子,先是为他开车送她致谢,后又转达了江淮对他的邀请。
韦明答应得很痛快。这时,江淮已经让人把大门完全敞开,示意韦明把车开进院子里。
莲姐大概还在厨房忙碌,年轻的女佣小满早已把两双拖鞋递上。韦明一边换鞋,一边用余光在打量客厅的装潢。
等他们换好鞋,小满引他们去了餐桌,奉上茶水,告知客人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晚餐的菜被陆续端上餐桌。保姆把江淮的母亲推到主桌位上。培安则像往常一样,坐在江淮的身侧,书俏和韦明则坐在他们的对面。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韦,韦明。”韦明似乎凭借职业的敏锐发现了江淮的手不太方便,只是朝桌子对面坐着的江淮点了点头。
“江淮。”他自我介绍道,回以礼貌的微笑颔首,“韦先生,谢谢你送书俏来。”
“江先生,我和书俏共事多年,而且她还是我的领导,您不必为这点小事谢我。”
江淮略显尴尬地一笑:“也是。”
书俏今天原本很想和江淮聊聊他的身体状况恢复得怎么样,可现在当着韦明的面,为了维护江淮的*和尊严,便什么也不方便多问了。虽然腹泻不是什么大事,可弄得不好,造成脱水甚至更厉害的肠道功能紊乱,也不是闹着玩的。江淮此刻看上去精神虽然尚好,可眼圈还是有些青黑,嘴唇起了皮,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中气不足。她担心地看着他,故意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