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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的盘算落空了,估计没人能想到,谢斯止那么狠。”
“你知道吗?我问过了,当时屋里六个人,他们不是打不过谢斯止,是因为谁也没想到他上来就能动刀,还是对着谢文洲的要害,等他把谢文洲废了以后,剩下的人早就吓得不敢动弹了。”
“太可怕了。”尹荔心有余悸地拉着许鸢,“你听我的,以后得离他远点!”
许鸢垂下眼,没有吭声。
他是为了救她,别人或许会怕,但她不该怕。
套房的餐桌上放着一小盘甜点,里面摆着她昨晚为宴会做的天鹅泡芙。
两只黑天鹅交颈相对,栩栩如生。
餐盘下面压着一张卡纸。
那是谢斯止留给她的。
许鸢拿起来。
少年的字迹清晰漂亮:
记得吃早点。
学院见。
在卡纸的的边角处,他画了一只邪恶的小羊,软绵绵的卡通羊脸上长了两只恶魔角。
不知为什么,许鸢觉得,这和他本人挺像。
*
温家老宅。
温楚溺心惊肉跳地看向坐在沙发对面的少年。
学院今天有马术课,他穿着简单的运动T恤,昨夜似乎没睡好,眼下有一点淡淡的黑眼圈。
他从进来那一刻起脸上就带着笑,可温楚溺知道,那不过是假象。
谢斯止恶名在外,没人能忘。
就算一时忘了,昨晚他在总统套房里做下的事也如鬼影般纠缠着她。
毕竟,她是谢文洲的同谋。
谢文洲还在顶尖医院的抢救室里躺着。
她不认为,谢斯止今天来只是为了对她笑笑。
谢斯止将一个袖珍的录音设备放在客厅的桌上,打开按钮。
温楚溺和谢文洲那日在车上的密谋声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