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斯止的心思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和许鸢的的所作所为又是另一回事。
他身上突然溢出的锋锐气息,几乎能把人割伤。
温楚溺硬着头皮说:“如果我没记错,谢斯止也在K国。”
“许鸢在弗拉克斯曼小姐评选的前夕突然消失,你真的认为,这是失踪,而不是私奔吗?”
谢盈朝敛下眼眸,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露情绪。
只有这样,才能掩藏住眼神中的阴沉颜色。
“温家的事,我会考虑。”
……
温楚溺离开庄园,她回头看了眼。
庄园大门华丽气派,像一只巨兽吞噬生命的深渊巨口。
她不由得庆幸,还好当初谢盈朝没有选择她。
否则进入这样的地方,待在那样的男人身边,每一天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上胆颤心惊。
只是她不明白,明知道谢盈朝的手段,谢斯止为什么还要授意她在今晚来到庄园,还要让她对谢盈朝说出那样的话?
他难道不怕死吗?
她想起那年清晨,谢斯止独自一人来到温家。
他明明一无所有,却有种把一切都掌控其中的从容。
或许,他有自己的打算。
温楚溺心想。
……
谢斯止没有再强迫许鸢陪他在城里闲逛,回到了乡下那间小屋。
一天中,多数时候,他都在一楼的软沙发上打电动。
他很少和许鸢说话,更没有再试图去碰过她。
小屋没有暖气。
初秋,他穿着件黑色的薄毛衣,一个人乏味地窝在沙发上。
小花原本也在沙发上晒太阳,但动物的感知敏锐。
它察觉到谢斯止身上有它不喜欢的气场,于是跑到地毯上去了。
许鸢在料理台前做冰淇淋,今天谢斯止和她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想要吃香草味的冰淇淋,要她做给他吃。
两个人都沉默着,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冰淇淋做好后,许鸢去了一趟地下室,想给裴霁言送吃的。
谢斯止没有阻止,冷眼看着。
等许鸢走到地下室,才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她回到楼上:“他人呢?”
谢斯止拿着木勺,一点雪糕粘在了他薄红色的唇角,他用舌尖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