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谢盈朝的谢氏,局面错综复杂。
他有很多事要处置,很多人要清理,手上难免还会沾血。
谢斯止看得出来,许鸢低落的情绪是因为那些死在枪战里的人。
只是许鸢已经回到了庄园,外面的事她不需要知道。
他不会对她说上哪怕一句,在她身边,只需要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就好。
“你好像一盏月亮。”静夜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句话来。
许鸢也没有睡着,背后就是少年炙热的胸膛。
在寒夜被他温暖着,应该很快就入睡才对,她却失眠了。
“月亮?”
“嗯,沙漠里的月亮。”谢斯止轻轻道。
他下巴抵在她莹润的肩头,蹭她细软的肌肤。
在沧城这样灯火通明的地方,月亮的影子总抵不过城市的夜景,又或是被高楼遮掩,露不出多少边角。
但在沙漠里,天地空旷,万物寂寥,月亮就格外清晰。
在那些深重的黑暗里,他总是仰望着囚窗外的月亮。
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和它,而它,在某些时刻,化为了一种执念的具象。
许鸢真的很像那盏月亮,或者说那盏月亮很像许鸢。
一样的清透无暇,一样曾把他枯槁濒死的人生照亮。
被子下,谢斯止手沿着女孩腰线滑落,酥酥痒痒的。
许鸢紧张起来:“你不是说……”
谢斯止指尖捏住她腰上的软肉,又去捏她肚皮:“只是看看你有没有瘦。”
许鸢原本就没有赘肉,这些天下来更瘦了一圈,腰线愈发细了。
“明天起要好好吃饭。”他不满地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在听到她疼痛地嘶声才放开了手,“你少吃一顿饭,我就饿小花一天,吃得少也不行,明明谢盈朝在的时候,这里还有肉的,现在这样,倒像是我没有把你养好。”
“关小花什么事?”许鸢嘟囔。
“那就饿丽桦,反正在我看来都一样。”
“你真幼稚。”
“随便你怎么说。”谢斯止收回手,蹭她肩窝,很享受这一刻和她安静地相拥。
有时觉得许鸢对他残忍,但有时,又觉得她对他很容忍。
即使他强硬地不准她走,即使他用她在意的人要挟,但他在许鸢眼里,似乎一直都是个幼稚的小孩。
她会生气,但不会真的恨他。
只要他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无论他做什么,她总能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