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是啥?”陈老三转过头看我,眼里充满了犹疑。
“进去了才知道,大家都精神这点儿。”
接下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有脚步声一直回荡在洞里,清清楚楚,越传越长。
直到听到那脚步的回音传回来的回声愈发的短且快,我仔细听了听“应该是快到底儿了,前面的两个人小心,别掉下去了。”
季宁烟在我身后抻我袍子“小十,你别逞强。”
我朝他笑笑“吓死胆儿小的,撑死能吃的,都进了洞了,总要进去看看吧。”我扶着光滑的洞壁往前走了几步,洞的尽头一片黑暗,两个侍卫把荧石束伸了进去,来来回回照了半天,扭头“夫人,洞口比里面的空间高了一段距离,要进去必须先跳下去。”
我点头“长冥,东西递我。”
我把老鼠笼子和备用的荧石条接了过来,蹲在洞的尽头估摸出大致的位置然后把一些荧石条先散开的投了下去。荧石条刚落下去,里面黑漆漆的空间便被照的清楚多了。
那是不大的空间,三面青石砖砌成的,连着底儿和顶也是同样的设置,唯独我们所站的这一面是土墙所以才能最终把洞打到这里来。
我们所处的土墙的正对面便是墓室后门,诺大的青砖门被厚厚的灰尘掩住了表面,我站在对面看并看不清晰上面到底雕刻了啥。
而我们这一面土墙上就有四个同等大小的盗洞,虽然当初在地面上都是距离挺远开挖的,但最终在逐渐倾斜的角度作用下,终将这四个洞都精准的落在这同一面土墙之上。
“丫头,咋样?”赖张从后面往前挪过来问我。
“墓室后门算是找到了,但是因为后门处没有积沙积石的场所,所以最容易设置机关,马虎不得。可我奇怪了怪了,为啥我扔了那么多荧石条竟然啥反应也没有,好歹也得蹦出个箭头啥的吧。”
我喃喃道“难道是年久失灵了?”又摇了摇脑袋“长冥,再拿荧石条来。”
我接过东西之后照准墓室后门的各个角落又扔了不少下去,直打得乒乓作响,就那么几个立方大的地儿已经被照了个通亮,可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奇怪啊,咋就没个动静?”我想了又想“上老鼠笼”
我对准那墓室后门的位置把两个老鼠笼扔了过去,笼子不禁摔,刚一落地门儿就开了,老鼠见有了活路,纷纷从里面往外跑,四处逃窜。
有些竟能顺着墓室门的雕刻往上爬去,上面厚厚的灰尘被老鼠扒掉了不少,只能隐约看得出是突出石门的雕刻,但却看不清晰到底是什么雕刻。
“如何了?”
我扭头看季宁烟“貌似没啥机关的样子,可我就觉得不对劲儿。”
正当我说这话,身后传来一种极其刺耳的尖叫声,激得耳膜发疼,像是受到什么突然的刺激发出来的声音,听得人浑身发瘆,鸡皮疙瘩四起。
“夫人,您快看。”
我应声扭过头,朝那尖锐的惨叫声望过去,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癞蛤蟆成精
我把脑袋从洞口探了出去,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刚刚顺着墓室后门爬上去的几只老鼠此时像是被什么怪力吸引住了一样,紧贴在石门上,四肢抽搐不已,发出极其惨烈的尖叫声,叫得人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儿了。
我不敢妄动,死死盯着眼前的倒霉的老鼠,那些老鼠就像是落入蜘蛛网上的飞蛾,牢牢被吸在上面,动弹不得,而石门上分雕刻视乎越发的清晰起来。
原本滚圆肥胖的老鼠不快不慢,不疾不徐的开始萎缩,身体愈发的小,愈发的僵,像是给脱了水一般。
然后便看见原本被灰尘蒙住了轮廓的不明雕刻的下面充斥了殷红色的液体正在从每个老鼠的身下向四周蔓延开来,似乎是顺着某种脉络一般缓慢的移动着。
这不是石头吗?石头表面怎么会是透明的?如果不是透明的,那表层下面流动的殷红色液体又是什么?是老鼠的血肉?又要流向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