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或早或晚结果都一样。
女侍和工人来来回回进出沈蕴的房间,复古皮箱里面装得最多的是书本,此外是一些他喜欢的衣物、珠宝丝绸、风铃之类的小玩意儿。。。。。。
苏宁依看差不多了,得空问沈蕴还有什么落下的。
沈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女侍,环视一周开口道:“应该没什么。”
“嗯。”苏宁依现在心里还有点小责怪,尽管儿婿责任在身,可登记还未结束就动身上前线,留她儿子一个人面对接下来的所有事,未免让人觉得怠慢。
她微蹙起眉头对沈蕴说道“陆宅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这要是过去住,也不知道陆泽什么时候归来,她担心儿子在那边不习惯,一来在没有家主的情况下,有些事没那么好处理,二来偌大的宅子,想也会生出寂寥。
“嗯。”沈蕴看向自己的母亲,用言语安慰道:“严管家都安排好了,不用忧心。”
“欸,以后我就是想忧心也忧心不了,成年之后等着你的事还有很多,如果遇见难处,记得跟我和你父亲商量。”临近分别,苏宁依话多了起来,语气感慨,一家之主不好做,她深有体会,这是沈蕴的必经之路。
沈蕴闻言笑了笑:“两家距离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我随时都可以回来,不是离别。”
苏宁依轻轻点头,总归以后不会天天见面了。
她招来一位工人:“你们辛苦了,待会儿你告诉大家去厅堂用餐。”
陆泽的宅子坐落在月临山前,占地面积十分广阔,早些年陆泽的爷爷盘了这块风水宝地送给孙子当生日贺礼。
偌大的古典欧式庄园,黑色铁门庄重严肃,气势外显,里面建筑精巧别致,复古雕像喷泉泉水永不间歇,白色石柱巍峨耸立,其间镌刻的纹理秀美。
庭院幽深宁静,鲜花的馨香四处飘散,芬芳浅淡。
车在下午抵达。
严直上前迎接沈蕴,替他打开车门:“沈先生。”
沈蕴微微颔首应了一声,下车慢条斯理理了理衣服,他对这里的第一印象还不错,环境优美,远离喧嚣。
“您的行李待会儿有人会整理,我先带您熟悉一下主楼。”严直走在前面缓缓开口说道。
沈蕴跟着他,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叫声。
“汪汪汪!汪汪汪!”非常凄惨悲苦,活脱脱像是在指责主人抛弃了它。
这叫声有点突然,严直被吓一跳,他转过身睁大了眼睛看着沈蕴。
沈蕴的神色看起来也不镇定。
哦,他一不小心把车上的狗给忘了。
重新返回原地,只见一只威猛帅气的黑黄色大型犬用爪子使劲刨车窗,沙沙作响,动静不小。
它瞧见沈蕴,耳朵束起开始撒欢,一下匍匐在软垫上,一下跳起来伸出舌头哈气。
沈蕴打开车门,大狗狗立即冲向他,人被撞得后退几步,他伸手顺顺狗毛,语重心长叮嘱道:“别乱叫,乖,我过一会儿来接你。”
沈蕴给它取名叫葡萄,是一只在去寺庙替原主祈福途中遇见的流浪狗,吃掉他带的贡品葡萄之后,赖着他一直到山下。
母亲说家里从来不曾养过动物,需要过问父亲。于是他第一次装可怜扮乖巧。
天知道有多么鬼迷心窍。
父亲心软答应可以养,但要先送去做检查。
从此,他身边多了葡萄。
毛绒绒的大型犬低垂着脑袋蹭蹭沈蕴的手,发出嗯嗯声,是在抗议。
它的爪子按在沈蕴大腿上,七八十斤的重量很容易钻空子。
下一秒葡萄坐在主人身前和严直大眼瞪小眼,一副誓死护主的架势。
“干什么?”沈蕴拍它的脑袋,哭笑不得。
“汪汪。”来到新的环境,葡萄没有安全感,会表现得比平时更加警戒,如果有人要伤害沈蕴,它会无情地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