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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打了个内线电话出去。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拿了个pos机来敲门,宋澜又靠过去换了个称呼问他,“路总,您刷卡还是现金。”
可能是因为特别激动,心情跟着也好了许多,宋澜此时的脸映在灯光下尤其的和颜悦色,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更是闪着光芒,眼睛里全是那种只有在孩子身上才能见到的纯真烂漫。
路响以前见到的宋澜不是嚣张跋扈,就是尖酸刻薄的样子,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他纯真无害的一面,好像那种最本真的孩童一样,给小小一粒糖就能满足。也不管宋澜是不是装出来的,此刻他都把他瞧进了眼底。
“刷卡”
路响边说,边把一旁的西服撩了过来,然后取出卡包把一张黑卡递给了服务生。
宋澜见着他按了密码,又签了字,整个人笑的更开了,等到服务生一走出包房,赶紧开口问他:“响爷,你喝什么酒啊!我们叫瓶酒吧!”
兴许他的情绪感染了路响,路响一边塞回卡包一边随口说了句,“随你。”
这下宋澜更开心了,按着包房里的服务器直接点了瓶上万的红酒。
红酒送来时服务生还特地拿过去给路响过目,他瞥了眼上头的产地和年份,眼神黯了黯,嘴角不经意地抽了抽,最终没出声,却做了个让服务生醒酒的手势。
等醒完酒服务生退出去后,他起头问宋澜,“你昨天说的强拆是怎么回事?”
宋澜一边给他倒酒,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什么强拆啊?拆不拆的你不是更清楚吗?”
一会儿他拿了杯子过去给路响,“响爷,别光说话啊,这红酒看着不错,您先喝一口?”
红酒是不错,不过是价格不错,品质还到不了那个价。
路响有段时间喝红酒喝得多,自己也喜欢研究,北京家里头他还有好几列酒柜是专门用来存酒的。会所里的酒普遍是外头的五六倍,这一瓶一万来块的其实也就一千多。
他急着想了解宋澜嘴里说的强拆的事,想看看能不能和自己公司被砸的事关联起来,所以并没多大品酒的兴致。
宋澜给他的他一口饮尽,酒缓缓下了喉头后他皱起了眉,“别跟我装蒜,你一早骂我的时候不是说了很多吗!现在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了。”
宋澜不知道他公司被砸了,以为他要来探探民情,看大家对于拆迁的反应,这种事上海的一些本地论坛上头都有提醒,说拆迁小组最喜欢刺探军情,然后分裂瓦解大家的齐心,最后独个突破达成目的。等到大家各自签了协议后一对,才发现原来他妈的全都上了当。
他宋澜虽然不是董家渡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要他出卖邻里,他还是做不到的。
见路响盯着自己的眼光有些骇人,他给自己壮了壮胆,换成了原来的那副痞样靠在沙发背上说,
“路老板,你是开发商,你跑来问我拆房子的事,不合适吧!不过我倒有事问问你,我们家到底能拿几套房子、领到多少钱啊?你透个数给我,我也好心里有底,免得到时大家心理价位对不上,你找人动我的房子。”
路响最不喜欢他这副样子,不好好说话只在那里冷嘲热讽,那样子说有多欠就有多欠,
“怎么的,我拆你房子了?”
“拆不拆还不晓得,我这不是陪着你吗,还没时间赶回家看呢,不过你拆起其他人家的房子来还真是辣手,一点不手软。”
宋澜把话说得明明暗暗的很不透彻,说完转过脸干脆连看都没看路响。
路响暴脾气来了,伸手一把卡了他的下颚,让他正视自己。
“你说谁家的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