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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玻璃窗外头便下起了雨来。
高处不胜寒的小屌丝站在二十二楼往下俯瞰,不禁打了个寒颤。
今天的雨,像楚雨荨跟慕容云海分手的时候,像直树偷电动车的那天,像祺贵人跑出来怒吼甄嬛贱·人然后被打死,像依萍被爸爸抽完鞭子,一样大。
电视剧里杀人的时候,要么趁着月黑风高,要么就趁着这样瓢泼大雨的天气里,据说雨下的大了,能把血迹冲干净。
顾小楼回身看了一眼偌大又冷清的办公室,完全没有为钱献身的兴奋。
平日里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开始疯狂脑补,四十岁中年秃顶大叔在二十二层囚·禁小男生,日日鞭挞,夜夜玩弄的狗血小黄文。
突然开始浑身发冷、头皮发麻,膝盖发软。
顾小楼怂了!
果然,被包养这个职业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想他顾小楼,要模样没模样,要技术没技术,一大把年纪,比不得十七八岁的小鲜肉可口,这要是惹上能呼风唤雨的权贵,他都怕自己会被剁成馅喂狗。
跑吧!哪怕在这家公司离职,被整个行业所排斥,出去卖煎饼果子也能活下去!
顾小楼打定了主意,正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
“你来了。”
“来…来了。”他咽了口口水,对着瞧不见半个人影的空气说。
“要吃点什么。”
“不用客气,二斤酱牛肉,一坛女儿红!”
没过脑子的豪言壮语脱口而出之后,顾小楼就被二十二楼的金贵空气闪了舌头。
沉默,一片死寂的沉默之后,怂包蛋某人觉着有些控制不住疯狂向下三路奔涌的液体。
“我让秘书去准备。”
顾小楼:“不不不,我就随便说说,不用,我喝空气就行。”
沉默,又一片死寂的沉默。
半个小时之后,空荡荡的房间,穿了一声轻响。
正在憋尿,啊不,正在欣赏外头的哗啦啦畅快流通的大雨的顾小楼下意识的顺着响声望去。
隔间上开了个四四方方的小门,大小如同饭店厨房跟送菜窗口的连通出。
从小窗口里伸出来一只手,先是放好一碟还散发着热气的牛肉,后又放了一坛老酒。
手指根根如玉骨,露出的一点腕子是整齐的深色西装外套,手表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在灯光的照耀下,一层细碎的钻石闪着耀眼的光芒。
“吃吧。”
浓浓的酱牛肉的味,勾着人肚里的馋虫,不住的吞咽口水。
从肉上冒出来的白色热气,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按照顾小楼看过的几本狗血小说的逻辑,要么肉里有毒,要么酒里有春·药!
不啪啪啪个几天几夜,解不了的那一种。
想及此不禁心中一紧,内心无比纠结是要弃菊保命,还是弃命保菊。
内心想着跳窗的人,却没出息的走到了酒肉前。
隔着一堵墙的总裁大人大抵是瞧出来他不情不愿的心思,又道:“或许,你想先吃点别的。”
“什…什么?”
“带两个圆圆的东西的小甜点怎么样。”
只见那小窗户徐徐下降,露出·两条穿着挺括的西装的大长腿来。
锃光锃光瓦亮的皮鞋堪比橱窗里精心保管的摆件。
“啊?您是说双色棒棒糖,还是双球冰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