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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口的孩子们不用别人教就自发地把河内叫做“小优的爸爸。”正确来说该是妈妈……但大人们都没订正。
BBQ结束后,水口的孩子们就聚在河内周围。河内力气大,要么用手托着孩子晃来晃去,要么就举高高地转上一圈,孩子们玩得开心人气很高,甚至都排起一条队伍了。
水口的长男说“想要去尿尿~”,水口想带他去的,次男却抱着河内的腿说“我要小优的爸爸~”就算佐里让他跟爸爸一起去,他也还是不听:“我要跟小优的爸爸一起去!”最后只好让水口和河内带着长男次男一起往河边去了。打瞌睡的水口的长女和优就由犬饲带去帐篷里睡,佐里则留下来收拾东西。
佐里习惯了野营,二十分钟左右就收拾好了被孩子们吃得乱七八糟的BBQ惨状,回到长女、犬饲和优所在的帐篷里。
“小优真的好可爱啊。”
佐里凑近去看优的睡脸。
“像足了犬饲先生,像个小天使。有个小孩子在身边就足够治愈了,他还这么可爱,简直片刻都不想放手。”
水口的孩子中,最小的长女是三岁。他们发情期时会做爱,但奉子成婚十年孩子却只有三个,是因为避孕了只靠做爱本身就能抑制住发情期吧。不过也本该如此。
“那个……”
犬饲开口道。佐里回过头:“怎么了?”
“……我可以问问你Ω的事吗?”
原本还担心问女性这种问题会不会被认为是性骚扰,佐里却挺起了胸膛说:“可以,问什么都行。”
“我听孩子他爸说了,犬饲先生很烦恼伴侣河内先生的事。如果你有什么想跟我商量的,都可以问我。”
看来是水口事先打过招呼了。那说起来就容易了。帮了大忙。
拉开帐篷的入口保证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二人坐在了挡风布下面的椅子上。虽说两个孩子都熟睡了,在孩子身边谈性的事总觉得不妥。
佐里递给他装着焙茶的马克杯。似乎是煮了很多,都装在保温瓶里了。“最初搞野营时固执地要现场制作,习惯了后就偷懒了不少,倒也乐得轻松了。”她笑着说道。
温热的焙茶香气,柔和地裹住了他的一颗心。
“河内先生做爱时不能避孕,不然就抑制不住发情期吧。……所以犬饲先生和河内先生都很不好受。”
听到佐里这么温柔的话,犬饲忍不住快要哭出来了,慌慌张张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我朋友里有对Ω兄妹,两人发情期的表现截然不同。个体差异真的很大。”
这话由身为Ω的佐里说出来,让人特别有实感。
“听孩子他爸说了之后,我也试着在SNS上的Ω交流区上投了稿,但那里没有像河内先生这么重症的人。”
河内的体质果然是异常的。虽然医生也说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严重的患者,但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那个……我跟河内去买食材时,你是跟河内待在一起的吧。他有没有提过我?他和你都是Ω,应该会比较好开口。不满也好抱怨也罢,不管说了什么,都请你告诉我。”
佐里紧紧地看着犬饲。漆黑美丽的眸子里,映出了男人焦躁的模样。
“我跟河内进展不顺利。他不肯好好听我说话,他如果有不满,我想知道是为什么,可他就是不肯说。这次野营也是,他不想来,是我硬把他带来的。如果是同为Ω的佐里,他应该就能敞开心扉说出对我的不满了……”
佐里的眼珠子困惑地慢慢左右转动。
“这个,我能说吗……”
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想听。可如果不听的话,回到家也会一直在意得睡不着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