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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元春这不经意的一碰,贾珠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身上这麻烦处。他有点心烦意乱地吩咐人去叫水,有些恼怒地按了按胸口,尤其是左胸口。
太子的牙口可真是好,也偏爱这心口跳动的声音,于是乎,贾珠凡是醒来发现太子殿下咬人,往往就啃在左心处。
这种口欲的纠缠,说不得大事,也不能说小。
总之是叫贾珠坐立不安,因为……这碰的时间久了,就会叫原本无甚感觉的皮肉都变得敏感起来。
分明就只是一块肉!
可是贾珠沐浴时擦过,却会痒得叫他直颤,就好像之前太子殿下压着他挠痒痒那般,那种诡异暧昧的感觉,叫贾珠好生着恼。
但在宫中,贾珠又不可能真的多仔细观察,如今回到了自己家中,他总算歇了口气,叫来水后,小心翼翼地脱去衣服,入了浴桶。
热腾腾的温度叫贾珠一时间有些失神,蒸腾的雾气也叫这沐浴的屋中都显得朦胧起来,贾珠勉强将神智收敛,隔着摇曳清澈的热水,他盯着自己的左胸看。
上面交错着几个齿痕,很深,好似野兽发泄时的啃咬。都几日过去,都还没恢复。且许是受到热水刺激,又有微微的鼓胀感。
贾珠咬牙切齿地拍了一记,将这热水拍得四处乱晃。
可恶,可恼!
臭殿下!
贾珠羞恼地蹙眉,仔细看完后,更想打人了。
他决定今日睡醒后,先罚自己抄写一百遍“不要心软”,然后张贴在各处。
得好生将之前这个想法贯彻落实,才能叫自己涨涨记性!
…
毓庆宫内,太子接连打了个几个喷嚏。
他捂着鼻子,有些为难地皱眉。
在地上,正颤抖跪着几个人,一个个都都得如同蝼蚁,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矜傲漂亮的太子殿下压根没在乎他们,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了下手,有些嫌恶地丢到地上。
他倚靠在软塌上,一双凤眼微眯,慵懒地说道:“春丽,孤这宫内,吃里扒外的人,该怎么算呢?”
春丽平静地说道:“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太子笑吟吟地竖起一根手指,“倒也不必,传出去,反倒是叫孤的名声显得更加暴戾。”他慢悠悠起身,踱步走到其中一人的跟前,捏着这人的下巴强迫着他抬头,“将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给孤听听?”
这侍卫抖得更加厉害,嗫嚅不敢言。
他们怎能想到,那些话,会给太子听了去。一想到太子方才微笑着将将抽死一个说得最多的侍卫,他们的眼里就浮现出痛苦的绝望。
那只是……那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饭后闲谈的话。
谁会不八卦,不闲言碎语上几句呢?
只是偏生这一回,是说嘴到太子心尖尖上的人罢了,这样的倒霉事,怎就叫他们遇上?
侍卫越是害怕,这心里的想法就越是杂乱无章。
“不说吗?”
太子看似惊讶地挑眉,一抬手,匕首便递到他的手上。
他悠哉地踩着这侍卫的手,愉悦地听着那近乎碾碎的嘎吱声,不紧不慢地将刀尖捅进侍卫的嘴巴。
锋利的刀刃割开了皮肉舌头,在鲜血横流之时,太子高兴地说道:“那没了舌头,就说不出那些污言秽语。”
“你也会很高兴吧?”
侍卫唔唔着,几近目眦尽裂。
他挣扎起来,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太监压着,死死不能动弹。
“殿下!”
跪在身边的侍卫,颇有兔死狐悲之感,忍不住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