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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这个该死的守财奴连一束花的价钱都不肯拿出来。
呃,这当然是题外话了。事实上是,他正在洗澡,洗得很悠闲,很舒适。然后,浴室的防水灯突然熄灭,西索桑淡定地准备推门出去披上睡衣,然后找楼层管理人员【谈谈】电力供应的问题。不过,因为眼镜还不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的关系,他一脚踩滑,跌进了浴盆。
其实以上情况最多也就是让伊尔迷知道以后丢个脸而已。他西索从来不在乎脸面问题,光看他可以穿一身小丑装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就可以看出来,人的脸皮厚到一定程度,基本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不是很在乎自己跌进浴盆里的熊样儿,可是——
为什么从浴盆爬出来后就到了这里?~?西索坐在河边,习惯性地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这才发现一件更惊悚的事——他变小了。而且不止手变小,连着整个身体都成了孩童模样。在水里照照脸,头发还是那头红发,眼镜还是那双丹凤眼,嘴唇还是那双薄唇,只是整体缩水了而已。
【难道是被某个特质系念能力者用类似于缩小的招数给偷袭了?】包子版西索开始思考,【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地方该如何解释?这个地方这种建筑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西索从头到尾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然而,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从浴室里直接蹦跶过来的他身上是没有任何衣服的!
也就是说,西索桑……裸奔了……
“啊!流氓!”
一声女式尖叫唤回他的思绪,他回过头,只见到一个穿着蕾丝公主裙的小女孩捂脸逃走的背影。西索眯了眯眼,低头看着自己身下的白嫩嫩的身体,弯起了嘴角:“流氓?”【这丫脸皮厚到对裸奔已经习以为常了……】当然,被人叫流氓并不是愉快的,当几位女士尖叫着提着裙子跑开后,西索终于站起了身,抓住了一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小报童,瞅瞅两人的身材相当,便在小报童惊恐的目光之中将人踢进了巷子里。
过了一会儿,巷口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背带裤的红发男孩。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将手中的鸭舌帽呆在头上,盖住了那头耀眼的红发,转过头,笑着问那个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赤身裸体的小男孩:“你知道哪里有扑克牌吗?~?”
那张笑眯眯的脸与儿童清凉柔和的声调,饶是一个普通的报童也感觉到了危险,他更往里瑟缩,颤抖着说:“杂货店……有卖……”
“杂货店啊……”红发男孩摸摸下巴,然后又朝报童亮出一个极为两眼的笑容,“谢谢你~不合格的小果实~?”然后,扭着腰走了。虽然,对于一个小男孩来说,腰是一个极为模糊的概念……
在杀气威胁下,缩小版西索包子成功抱着一摞扑克牌笑眯眯地出了商店,身后是紧紧抱在一起发抖的店主夫妇。
是的,西索没有钱,而且……除了被伊尔迷敲诈,他已经很久没有付过钱了……
所以说,这年头,生意难做啊……
有了衣服,有了扑克,西索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对他来所,睡大街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他身子骨硬朗着呢【别忘了乃缩水了】;一顿不吃他也死不了【而且天下有一种事情叫做吃霸王餐】。所以,西索桑对目前还算满意。
刚刚在这条街上蹦跶了两圈,他算是了解了自己的处境。
一,这里没有猎人,只有普通人,还有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怪人;二,这里的语言很奇怪,但自己听得懂也会说,就是不会认也不会写;三,麻瓜是?Lord是?【刚刚听见那几个怪人说的】综上所述,无神论者西索桑觉得自己闯进了一个新的世界,也许是像贪婪之岛那样的以真实场景为基础以念力来维持的游戏世界,也有可能是一个与自己世界平行的另外的时空。如果是前者,那么还好说,收集【返回】卡回去就行,如果是后者……那么久有很多很多新的小果实了【……】西索想到这里,只觉得心情大好,莫名其妙掉落异时空还身体缩水的阴郁一扫而空,开始坐在河边自个儿跟自个儿玩起了扑克牌。这个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泰晤士河畔人来人往,西索出众的相貌和怪异的举止引起了大众的注意,他刚玩完一盘,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女声喊道:“儿子!”接着,脑袋陷入一团柔软之中。
……纵横猎人世界十几年的西索桑头一次觉得脑子当机了。
谁能告诉他头上那部分柔软是什么?噢,他不敢想下去了。
“儿子,我的儿子。”那个女人终于放开了对西索的钳制,让西索得以看见这个女菩萨的阵容。黑色的长卷发,苍白的脸颊,幽蓝的眼睛,看年纪应该是三十多岁,如果有儿子的话应该是缩小版西索这么大。只是……西索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这模样的老娘。就算有,也不会在这里。
“阿拉斯托,我的孩子,我可找到你了。”女人说着说着就两泪涟涟了,两手开始揉上了西索的脸。西索嘴角一抽,开始想自己要不要魄力摘掉一颗不算是果实的果实。
不过,这个女人手比他快,不待他动手,就又抱住了他的小身板,大叫着:“弗雷格!弗雷格!我找到了阿拉斯托!”话音刚落,一个红头发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外挤进来,一看见自己的妻子抱着一个陌生的小男孩,有些无奈地说:“克丽丝多,我早说过了,别乱抱人家的小孩。我们的阿拉斯托已经死了。”
合着这个女人是孩子死了,所以就疯了?西索闷闷地笑了笑,撤走自己已经积蓄好的念力。就算是可以杀不算果实的果实,但他也不杀已经焉掉的果实。算了,就让她抱吧,宗旨比坐在地上舒服多了。
“弗雷格,他一定使我们的阿拉斯托。”克丽丝多轻轻地拿开了西索头上的鸭舌帽,一头耀眼的红发显现出来,名叫弗雷格的男人也有了一瞬间的愣怔。其实西索的红发与他的红发并不一样。西索的红发要更有光泽,像盛放的玫瑰一般更为耀眼,而弗雷格的要略显暗淡一些。但是,他还是愣愣地上前,肉上了西索的头发:“阿拉斯托,我的儿子……”
……
这夫妇俩都不太正常了?
西索简直是不想说话了,而他不说话的后果就是,被这对奇怪的夫妇带回了家。而这幢房子也是颇为奇怪,圆筒状的楼房,还有花园里满地蹦跶的不知名生物。【这叫地精……】西索还没有从这一些列的奇怪景象中缓过劲儿来,那一只抱着他不肯撒手的克丽丝多女士已经开始边哭边说:“自从阿拉斯托你在五岁那年离开之后,我都好久没有觉得回家是这么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了。”
“……”西索觉得他有必要让这个女士别再哭了,他的衣服都湿了。
“对不起,美丽的女士,我叫西索,不叫阿拉斯托~?”
如果现在的西索是以他成人的模样穿着贴身的西装用自己低沉而又滑腻的呻吟这么说,那一定会让这位女士忘记自己的丈夫就在旁边而对着这位高挑而又英俊的年轻绅士脸红的。——可是,他现在是一只包子,还是个水眼红发,声音柔亮的包子,只要是女士都会母性大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