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十点对于这座小镇来说已经是夜深时分,广场寥寥几人,手里拿着啤酒的游客迎面来,他把她护在身后。
出了小广场就是老居民楼改成的民宿,旅游旺季,民宿门口纷纷贴上客满的告示。
民宿窗台上摆满鲜花,花朵颜色以红黄为主,一簇簇和着红土围墙,有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力量。
连嘉澍的脚步停在最后那家民宿的窗台下,她也只能跟着他停下。
他瞅着她,她朝皱鼻子,片刻,他笑开,她问他有什么好笑的。
“土妞。”他指着她包头的蝴蝶结。
她这才想起,做饭时头发是累赘,随手拿了原来房主的下菜田时的头巾,头巾颜色看着老气横秋,于是她就绑了一个斜蝴蝶结。
斜胡蝴蝶现在还在她上待着呢。
他的那声土妞让她气得跳脚,从窗台处拿走了民宿主人用来装饰的鹅卵石。
握着鹅卵石,她追着他就跑,嘴里嚷嚷着连嘉澍,你最好不要被我逮到,被我逮到了我非在你的头壳上凿出一个大包。
小巷尽头,那颗鹅卵石被她拽出细细的汗来,背贴在墙上,被吻肿的嘴唇半咬着,肩带从她肩膀上脱落时,鹅卵石也从她手里脱落,伴随着他的牙齿力道,一边的手隔着他衣服在他后背摩擦着,一边的手渗透进他的头发里,闭着眼睛,身体在剧烈抖动着,一次次挺腰送入他的口中,手掌心里头,牛仔裤在墙上摩擦的声响打破了小巷的静谧,头顶传来的冰凉触感很好地缓解由他制造出来的燥热。
一点两点,瞬间十几点,她推着他肩膀,低声说,嘉澍下雨了。
无果,他头依然深埋在她胸前,而她不愿意去睁开眼睛,直到头顶传来“噗嗤”一声。滑落的肩带被拉回,被打开的衬衫领口被捂得严严实实。
她被他拉到他身后,眼前的状况让林馥蓁心里觉得多多少少有些丢脸,那滴落在她头顶上的不是雨点,而是……
躲在连嘉澍背后,恼怒地朝趴在窗台上的孩子狠狠瞪了一眼,那哪里是雨水,那是坏孩子把装冰水的塑料袋戳出一个个小孔所制造出来的人工雨。
半夜醒来的孩子被窗外奇怪的声响弄醒了,也许是想到电视里看到的某个情节,从冰箱拿出冰水袋。
论比坏,论胡说八道小法兰西很难遇到对手,用意大利语模仿了意大利黑手党们耳熟能详的几句俚语就把那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当孩子的妈妈打开门时,他们已经快速拐过那个弯道。
到那个杂货店门口时,林馥蓁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
杂货店门口放着霓虹灯牌,色调温暖,在温暖的色调里头,他安静的瞅着她看,直把她看得都不好意思一个人独自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