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还是无动于衷呢。
“嘉澍,求你了,嗯,嗯?”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腰肢,“我保证,我今晚会是一名热爱劳动的姑娘,我可以胜任任何工作,而且,我不会吝啬自己任何体力。”
终于——
缓缓地,连嘉澍手朝着她伸了过来。
但是,不是来拉她手;不是来捏她脸颊;也不是来握住她的腰。
意识到连嘉澍意图,林馥蓁乖乖把手机放回原处,连嘉澍学过俄式摔跤,她曾经被他用俄式摔跤摔过两次,一次是在草坪上,一次就发生在床上,床上那次还是在亲热完之后。
不要以为她是姑娘家连嘉澍就手下留情,草坪那次直接把她椎间盘的一处软组织都给摔伤,床上那次他还配备了“林馥蓁,我希望你弄清楚,你充其量只是连嘉澍较为喜欢的女孩,表现喜欢的方式就介于我的心情。”这样的台词。
椎间盘软组织损伤那次真是够呛,但床上那次自己损伤的是她的自尊心。
这两样她都不想再要。
慢吞吞下床,慢吞吞穿好鞋,看了放一边的小半杯红酒一眼,说嘉澍,我可以喝完它吗?
在她说嘉澍我可以喝完它吗时,连嘉澍就知道,林馥蓁又开始使用卖乖的伎俩了。
今晚林馥蓁所表现出的让连嘉澍感到一丝丝反感,她看起来就像集市里眼睛不停盯梢着客人腰包的市侩女人。
冷冷看着,她把小半杯红酒喝完,看着她放下酒杯,看着她提着裙摆。
提着裙摆,半垂眼眸,红艳艳的嘴唇吐出:嘉澍,晚安。
当那只手去拉住即将和他擦肩而过的她的手腕时,连嘉澍心里生出极大的愤怒,那愤怒有一半来自于自身。
连嘉澍得承认,当那粉粉的舌尖卷走遗落在杯沿的那滴淡红色酒液时,心里忽然幻生出强烈的破坏欲。
穿着上世纪束腰群的女孩在腮红的辅助下粉嫩嫩的,像被镶在水晶橱柜里的娃娃,昂贵奢华,不知人间疾苦。
他想让那昂贵的娃娃卸下面具,像暗夜徘徊于街角的流莺。
这样的事情他之前不是没干过,林馥蓁在他身上也干过类似的事情,扒开那层华丽的皮囊,她和他谁也没有好过谁。
红艳艳的嘴唇微启,委委屈屈说出:“嘉澍,疼……”
近千年历史的古建筑,沉寂时像冢,若有人从这扇门前经过,咋听房里女人的话一定会捂住嘴,被手掌所挡住的是不安好心的笑意。
松开手,这次,林馥蓁倒是没撒谎,手腕处遍布着几处红印,那红印似乎下一秒就会变成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