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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随时随地就像是只待产的虫子。
有时,朱利安都会恍惚想起偶尔梦境里那只肿胀丑陋的虫躯,他看不到全貌,却只能看到猩红的洞口不断地吐出虫卵,不断、不断地生育。
带着糜烂至极的气息。
就如同他现在。
他的呼吸一沉重,连带他的气味也浓郁起来。
埃德加多猛地闭上自己的口器。
啊,味道。
妈妈,妈妈又在求欢了。
虫子为难。
它磨磨蹭蹭地跪在朱利安的身前,冰冷的脑袋磨蹭着他的小腿,轻声细语地说道:“朱利安,不行。”
朱利安懵懵懂懂地低头看它,“不,行?”
只是一件衣服,为什么不行?
那味道,都浸满了。
他不喜欢。
埃德加多苦恼得节肢都要不断地敲打着,带着诡异的律感,“朱利安,太多,会痛。”
之前的腔道已经开拓好了,不能再过度。
这是临走前,朱迪悄悄说的。
她知道朱利安容易羞恼,这话都没敢说。
但虫子知道。
人类虫母非常脆弱,要小心,再小心才行。
朱利安被虫族的脑袋蹭得几乎要后仰,连手指都酥麻起来,却又气恼,狼狈地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口,“我就是想,换个衣服,都不行?”
他委屈,衣服穿太多会痛,哪里来的道……
他低头看了眼。
白腻的耳尖染上浅红,羞恼的人类虫母将虫子赶了出去。
埃德加多沉默地立在巢穴门口。
苦闷的虫子连触须都蜷缩起来思考,妈妈不是在求欢?为什么又说衣服?
衣服和求欢有什么关系吗?
虫子决定要和阿方索再好好深入交流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