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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放了心。
许棉自己也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没问太细。
结果拆台的跟着就上了场。
池霆开着车,听了一耳朵,忽然道:“我最近和海城那边也有些生意往来,你们那家拍卖行叫什么?说不定我还知道。”
许棉看向前面,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大哥话里的恶意——
他故意的!
许棉淡定道:“我觉得你不会知道。”
池霆又在后视镜扫了一眼:“没关系,说说看,现在不知道,听你说了也就知道了。”
又笑笑:“我听叔叔阿姨说你们公司福利还不错,我也想知道是海城哪家拍卖行。”
沈长青夫妻二人,一个是老师,不懂这些,一个久退老家深宅养老,多年不问古董圈的生意,他们虽然也操心,但养成了信任许棉的习惯,听她说好,见她也的确不错的样子,便没有深究什么,十分放心。
可池霆子承父业,生意从香港做到内地,时不时还出国捞点油水,不可能不清楚内情。
许棉来之前,他在家里听长辈聊天听了一耳朵,当时就觉得不对,刚刚再听她亲口说,处处是漏洞。
如今用工成本很高,在艺术品拍卖这个行业里,钱不算多好赚,正规拍卖行给普通员工开出的工资并不高,也没听说海城哪家拍卖行能承担包吃包住的用人成本。
她还说她月薪过万?
拍卖行的瓷器部门除了给小领导过万的薪水,哪个工作才几个月的普通员工能有如此高薪?
丹舟这样规模的艺术品拍卖公司都没有做到。
她撒谎。
本来也不关他的事,谁让她刚刚讽刺似的喊了他一声“池总”?
被叫池总当之无愧,可她什么语气。
于是池霆也故意来了这么一手。
许棉心知他是故意的,默默从后排凑到两个座椅之间,脸上带笑。
池霆感觉到了,开车,不方便回头,默默道:“怎么了。”
许棉:“阿姨叔叔还好吗?”
池霆懒懒道:“好啊,都好。”
许棉点点头:“那看来你最近没再瞎谈女朋友。”说着把上车后从屁股后的座椅缝里摸出来的东西放到了扶手箱上,又语重心长道:“收好呀,万一叔叔阿姨看到了,误会你,引起不必要的家庭矛盾,那多不好啊,是吧。”
扶手箱上,四四方方的红色包装杜蕾斯热情似火地折射着车内尴尬的气氛。
沈长青夫妻:“……”
池霆:“……”
许棉靠坐回去,得胜中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又对着窗外翻了一眼。
呸!
师母拉她的胳膊,眼神示意她摸到就摸到,拿出来干嘛,那东西又不是能摆上台面的,拿出来多尴尬。
副驾的沈长青假装没看不到,扭头看窗外。
池霆默默伸手捞了那片杜蕾斯塞进扶手箱里,这一路再没废过话。
池家在香港的新房子位于尖沙咀,繁华之地,面朝维港,春暖花开。
许棉来香港之前就一条薄裙一件外套,下飞机的时候收起了外套,此刻一路开进闹市,时不时在车里晒点阳光,更觉热了。
当天天气也好,白天气温有20度,室外更觉得热,车外行人穿的都是薄衫。
临近春节,岛内春节气氛也很浓,处处张灯结彩,游客来往,商家打折促销。
许棉看着窗外,虽然是异地过年,心底却格外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