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啊,高夏也没憋住笑,我一向只在劝别人谈恋爱的时候当冲动派。
理性派还是冲动派,对于江初来说都不好使。
高夏的问题覃最没法回答。
如果他与江初之间需要去跨越的仅仅只是距离,覃最在考场上都能笑出来。
之前覃最把高考当成他目标的一个大节点,至少先摆脱高中生这个身份,才刚刚有资格跟江初说别点儿的。
现在他是考完了,但江初的取向又不可能因为高考而转变。
对覃最而言是终于跨过了成长里最没法避免的一步,对江初来说,却只是从六月份的8号过到9号而已。
问你自己,别问我。覃最弹了弹刚才落在栏杆上的一小片烟灰。
你这人能不处了到底!高夏愁死了。
你要是真在意,谁都劝不动。覃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给高夏听,还是在总结江初和他,真喜欢也没谁能拦住。
江初晚上到家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半夜三点半,被一阵细细簌簌的动静吵醒了,像是周腾在乱跑抽疯。
其实说不上吵,要平时他睡着了都不会听见。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事儿睡眠浅,梦做得一个叠一个死累,还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一直往耳朵里钻。
而且尿意跟着耳朵一块儿清醒了。
江初皱着眉毛起来撒尿。
从卧室出去,迎头就看见有人从卫生间出来。
操。江初吓得冒出一句。
要不是脑子这会儿太迟缓转不动,他估计能搂不住尿出来。
覃最黑暗里一回头多个人,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吵醒你了?他轻声问。
没,你怎么半夜回来了?江初推开他进去撒尿。
覃最刚洗完澡,卫生间沁着水汽,还有沐浴露的清爽味道。
困了就回来了。覃最没回房间,江初洗完手出去就被他拉住胳膊,贴着太阳穴闻了闻。
你喝酒了?覃最声音还轻着。
带着热度与清爽的肌肤气息直挨过来,奇妙的压迫感从江初的眉心直透后脑勺,带着每一根头发丝的毛囊都在缩紧。
啊。江初应了句,赶紧偏开脑袋往屋里走,胡乱拍了拍覃最的侧腰,晚上跟方子他们吃饭喝了点儿。你困了就赶紧睡。
覃最没说话,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口。
嗯?江初警惕地回头看他。
跟你一块儿睡。覃最从后面抱过来,耍赖一样直接拱上江初的脖子,就今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