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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尾意绝对是上扬至颤音的角度,简直是令人不忍直视,这种时候被纪宇飞发现沈易江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尼古奇亚魔镜。”
悉索的细微声响又一次传来,这一次应是起身,沈易江死死的用手捂住嘴巴,颇带着些认命的等待着纪宇飞后续的话语。
结果。。。竟是半响都末曾听到屋内有声音响起,甚至不知是否错觉,连自己的镜身那无比欢腾的蹦跳以及卡卡洛幸灾乐祸的声音全都没了。
安静有时候简直是最为痛苦的折磨。
“怦怦,怦怦怦。”
沈易江许久末曾感觉到如此鲜明而剧烈的心跳,这般的心跳在此刻无比直白的宣告着他已经是人类的事实。
只是此刻沈易江竟是丝毫没有情绪关心在这上面。
他的主人末尽的话语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是生气呢生气呢还是非常生气呢?
视线不知是否错觉,竟是仿若突然暗了下来,就像是被什么遮挡了般,一种莫名的带着些微熟悉又令他心悸触碰隐隐传来,哪怕心里满满都是纠结,沈易江忍不住抬头。
一头略显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双墨色沉沉的双眸,沈易江忍不住眨了眨眼,下意识的从床铺后站了起来:“主人?”
☆、独占欲
这个世界一直是得到的同时伴着失去,而往往失去总是比得到更容易。
略带局促而朝气十足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纪宇飞微微低下头,看着眼前像是突然出现的人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张不算出众的脸庞,但不管是这张脸还是那没有衣服包裹的身体都有着莫名的温暖感。
而此刻这个男人用着近乎讨好的态度在叫着他主人。
主人:事物或人的拥有者,按照自己的思维对其进行一系列操作的人。
若是没有被迫,没有任何人类甘于屈居人下。
“怦,怦。”
被纪宇飞压制终于安静下来的偌大试衣镜,在这个男人站起局促的不知往前还是往后之际,无比欢腾的跳动了起来,极为蠢蠢的欲无视床铺的阻挡扑向这个男人。
纪宇飞就那般站于原地从头向下把眼前的男人看了个遍:白嫩的肌肤,身体与他同样却又显得颇为娇嫩的点缀。
当视线落于那同样白嫩至极的脚踝,纪宇飞视线又一次望向眼前男人的脸庞,随着纪宇飞的沉默,男人脸上原本带着局促的讨好越发明显,明显的让纪宇飞心里原有的猜测既快的成为了事实。
“尼古奇亚魔镜。”
“是的,主人。”
眼前的男人既为清脆的应了一声,嘴角咧开,露出一近乎有些发傻的笑容。
纪宇飞眼里的墨色像是被什么晕染,竟是极快的变成湛蓝之色:“既然变为人,尼古奇亚魔镜,你就要学会人类的行事方式,我没有兴趣看着一个男人的躯体。”
“是,主人。”
又是一声清脆的应声,男人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的把棉被包裹在身上,不过数息,男人皱着眉头,手无意识的抓紧手中的棉被,眼里满是忍耐及渴求望着他。
无法忍耐的疼痛,极些寻求帮助,略显复杂的心绪极快的在纪宇飞心头涌现。
纪宇飞视线像是不经意的措开,湛蓝的眼眸内极快闪过一丝无措。
男人这般的眼神,这些年来纪宇飞看过无数次,没有丝毫亲人可助选择一步步往上爬。这个过程中,纪宇飞所要牺牲,所要选择的机会总会比想像中还要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表面如何作态,内心的坚硬度令纪宇飞自己为之心悸。
但在此刻,仅仅只是男人这般毫无作伪的笨拙表情,纪宇飞竟是感觉心绪隐隐浮动,竟是保持不了平日的心静。
这与他平日的作为极为不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