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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暮归很老实地摇了摇头,“记不住。”
那头吸了口冷气,“合着你是逗我玩儿是么?我说你是远青同学么?智商对不上啊。”
方暮归愤怒,“谁说的,小时候我妈带我检查过,是正常的!”
江远青听着他们的对话,连躺着都躺不舒坦。你能别那么正经回答人这种问题么!
“算了,”对方像是终于放弃的样子,“你拿个本子,我说你记,别写错别字啊。”
方暮归应了,埋头开始找笔纸。江远青伸手下他,示意他将电话交给自己。“喂,姐,我说你欺负他欺负上瘾了是么?别老是对付脑子不如你灵光的人,不公平对决,有意思么。”
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这同学可真够逗的。算了,你回头啊请人家吃顿好的吧。这倒霉孩子是该补补脑了。
”
挂了电话后,方暮归问江远青,“那真是你姐?”
“嗯。”
“亲姐姐?”
“嗯。”
“霸气,很有女王的气场啊。”方暮归竖起大拇指。
江远青纠结地看着他。人家都这么埋汰你了还夸呢?是该补补脑了。
江远青身子底子还算好,伤口愈合得快,第六天就出院了。方暮归高兴得跟捡了钱似的。可不是捡了钱吗?他的卡都用来垫医药费了,要是江远青还不出院取钱给他,他估计得爬到教学楼顶楼,张开大嘴朝西北方向呐喊了。
知道方暮归终于还是没过四级之后,二师兄连着追了他半个校园外带两条街,跑得方暮归命都去了半条。
“你个臭小子!我大老远地从安徽回来,你就不能给我点好消息?”二师兄上气不接下气地扶着树喘气,点着手指头怒骂,“你知道二师兄对你是多么的信任吗?我和周淳打赌压了五块钱,说你肯定能过四级。整整五块钱啊!哎哟喂,我的心这个疼呐!”
“别嚎了。”方暮归也喘,“跑多了心口都疼。”
二师兄喘了半天,可算了直起腰来了,问方暮归,“你这是为什么呀?之前不都是信心满满的吗?怎么就没过?”
方暮归擦了一把汗,“二师兄,你是知道我的,我爱睡懒觉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不小心,没起来嘛。”
我去!二师兄翻白眼,上前拽住方暮归,“我不管,我可是押了注的,你得给我个说法。”
“好嘛好嘛,我请你吃个杂粮煎饼嘛。”
“懂算术不?五块钱起码得两个煎饼。”
“那,那加根香肠!”
两人欢天喜地勾肩搭背地买煎饼去了。
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二师兄啃着热乎乎的煎饼,用肩膀推了推方暮归,你那小朋友还没回去呐?找他一起出来玩呗。
可以是可以,方暮归吞下一口油条,但是不能做剧烈运动,他最近身体不大好。
二师兄笑的猥琐,我们能做什么剧烈运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