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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
晏字刚出口,他一个咕噜将未说完的话并着口水一起咽了回去,匆匆地溜了。
他伤到了脸,眼睛却没什么大问题,方才他没瞧错的话,分明见着那两人亲近非常,他一边掩着脸坐上马车,回想起这一连串的事,心里头升起一股不大好的预感,那位卫家大小姐和晏呈……好像不大对劲儿啊!
苏烜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大跳,心不在焉的回到府中,正好被赴宴回来的晏岚逮了个正着,晏岚最爱的就是苏烜的那张脸,鼻青脸肿的模样叫她心疼的脸皮子都抖了抖。
苏烜正忙着分析晏呈和楚意的关系,没工夫和她纠缠,苏烜不说,她转头就问了随行的小厮,一听,好家伙,又是晏呈那个死小子揍的,她面上一狠,带着丫鬟坐上马车直奔瑞王府,既然不长记性,那就叫他再尝尝躺在床上的滋味儿!
晏岚前脚往瑞王府去,楚意后脚就得到了消息,本打算回府,转念一想打消了念头,吩咐梨衣即刻回去取一早便准备好的退亲的东西,她则是拉住晏呈,笑道:“一会儿我与你一道往王府去。”
晏呈眨了眨眼,“是有什么事儿吗?”
楚意将他拽近了些,吻了吻他的唇,“大事儿。”
退亲和定亲,可不都是大事儿吗?
两人在酒楼呆了一会儿,又出去逛了逛,待到梨衣那头传来消息,她才扯着晏呈上了她的马车,径直往瑞王府去。
王府的正堂里,晏岚坐在椅子上侧身伏在桌案上低低啜泣,“也不知道五郎做错了什么,呈弟竟是将人往死里打。”
瑞王满脸心疼地安抚,瑞王妃端坐在上首冷眼看着,右手紧抓着扶手,晏岚的这副做派和一年前的那次一模一样,哭哭啼啼说着他呈儿如何如何不是,呵,看吧,等一会儿就该扒拉她那死去的老娘了。
“女儿做错什么了,才叫呈弟瞧着五郎是横不顺眼竖也不顺眼?”晏岚抬起埋在臂弯里的脸,泪盈满睫,水眸盈盈,贝齿轻咬着下唇当真是我见犹怜,“即便不是一母同胞,女儿也是也他长姐,五郎也是他姐夫啊……”
瑞王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晏岚又痛哭起来,“母妃去的早,女儿也没能得她教导,自知素日行事有多番不是,料想是在某处得罪了呈弟,可都是自家姐弟,呈弟这般行事作风未免也太过了……”
瑞王妃扯了扯嘴角,果真将她那老娘扒拉出来了,日日将黄泉安息的人挂拉在嘴边为自己谋利,也不知道是真孝顺还是假模样。
她心里嘲讽,却也不由有些担心,先瑞王妃沈氏对这老男人的影响力可不一般,昨年晏岚这么回来哭一趟,她呈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差点儿没叫她心疼死!这一次哪能叫晏岚得逞?
瑞王妃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会意,悄悄退下,出了门拔腿就跑给晏呈送信去。
见小丫鬟没了影子,瑞王妃松了一口气,抿了抿茶水,听着那父女俩一唱一和,唇角尽是冷意。
这个时候晏觉听说晏岚哭着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就跑了过来,听了晏岚嘴里的前因后果,拍了桌子道:“好他个晏呈!”
晏岚拎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站起身冲着瑞王妃一拜,“您可得与女儿做主啊。”
瑞王妃冷眼看着她,“有王爷给你做主呢,料想轮不到我。”
“林氏!”
瑞王妃冷漠的态度得来瑞王的喝声,他现在正在气头上,“看看你那好儿子干的些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