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安静的让人害怕。堂屋里还亮着灯光,朦朦胧胧的,她撑着砖墙喘了两口气,莫名有些害怕。
心里头后悔的不行,早知道她今天晚上就不该到这边来,直接叫奶奶收拾那个女人不就好了?干嘛非得过来看一看呢,徒惹了一身骚。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注射了什么药,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姓楚的敢放她回来,肯定不是普通药物那么简单,她得快些去医院看看。
许瓷想快些走,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现在腿软身虚,走两步就大喘气儿,实在是没办法,她只好往堂屋去准备去老太太,叫管家给她备个车。
走了一小段路许瓷就出了一身汗,累的气喘吁吁,连说话都有些不顺溜,她扶着门框半弯着腰缓了几分钟才开口,“奶奶,我不舒服,想要去医院看看。”
一直听不到回声,许瓷有些疑惑,她直起腰往屋里看去,满地的碎瓷片和腐肉,那些个蛆虫四散开爬的到处都是,她的视线扫了一圈儿最后落在太师椅边角的枯骨上,再看到那骨架身上的衣服和手指上的戒指,手腕儿上的翡翠镯子时,许瓷眼珠子都差点儿从眼眶里蹦出来。
“奶、奶奶……”
许瓷不愿意相信地上躺着的是她奶奶,可这衣服首饰样样都是奶奶身上的东西,总不能是别人特意拖了一架骨头来给换上的吧?
这个时候许瓷是三魂六魄都快飞了,她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边软着腿跑,说是跑其实也就跟走没什么差别。
她边走边叫人,一会儿叫管家一会儿叫司机,叫了半天没人应她甚至嚎了几声楚意,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冷风打在身上总带着些刺骨的阴凉,让她全身汗毛倒竖。
从老宅子的正堂到大门口不算远,用一般的速度也就十分钟,可许瓷愣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走出去,还在半路上碰到了管家和其他几个人的枯骨,她脸白唇乌,恨不得直接晕了了事。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门口,却发现铁门拉不开,原是许柚从许家老宅子离开的时候按照老爷子的意思给大门上了锁,许瓷站在门口直接懵逼,后面是鬼骷髅,前面是铁闸门,这他么的是几个意思?!
许瓷最后还是费了一个小时翻墙翻出去的,因为业务不大熟,下去的时候把胳膊都弄脱臼的,颤颤巍巍的如同老人一样出了外头的林荫道,又走了一个小时才招到一辆出租车。
开出租车的大叔看到她这么狼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要不要报警,许瓷连连摆头让他把她送到了许家别墅。她本来是想去医院的,但是实在是太狼狈了,最近她在网上的名气很大,就这么过去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动静来呢。
许瓷一回去整个许家别墅的灯都亮了起来,许老爷子看到她这个样子,气的直拍桌子,“大晚上鬼混,现在知道回来了?”
许瓷有苦说不出,接二连三地受到了惊吓,着了凉不说,腿和胳膊也受了伤,小心脏脆弱的不行,一直硬撑着,被许老爷子这一声怒吼一震,当场两眼一翻放心地晕过去了。
许家又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医生说有些严重还是建议送医院,于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许瓷又被拉到了帝都综合医院去。
许瓷被送医院,楚意当然是不知道的,第二天一大早拉着楚茵起来跟家里两个老人一起去体检。
楚家张家许家一直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他们去的医院自然也是帝都综合医院。
高级VIP服务一路开了绿灯,一整套下来根本没费多少时间,楚意牵着楚茵正准备坐电梯走,楚奶奶拉着她说不急,先去看看张名凯和许瓷。
楚意顿了顿,“许瓷怎么也在这里?”
楚奶奶消息可比楚意灵通多了,她道:“昨天晚上出了点事送医院来了,叫小张把车里准备的东西拎上来,咱们一起去看看。”楚奶奶又想起自家孙女最近和许家丫头好像生了些嫌隙,又道:“看看就走,全了面子情就行,你可别跟她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