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明白。
明白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也明白谢迟安的忧虑。他都懂,只是无法原谅自己曾让安安以那样的方式来取胜。
少年又冷又傲,却愿意为他折腰,愿意不作伪装。嬉笑怒骂,苦乐嗔痴,柔肠百转,意气肝胆,悉数给他。
少年那么好。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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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谢迟安醒时,一身清爽。
江阔还算个人,知道给人做清理,当初一堆百度没白查。
“安安。”
江阔从卫生间走出来,穿戴整齐,精神焕发。
谢迟安懒懒靠在床上,嗓子微哑:“恢复正常了?”
指的是江阔前几天情绪低落事件。
江阔:“我错了。”
谢迟安又问:“肩膀没事儿?”
他昨晚好像咬得挺狠的。
江阔不自在地低头:“……没事儿。”
两个牙印还挺好看,甚至想留下来当纹身。
谢迟安:“人也上了,现在能平心静气谈一谈了吧。”
江阔:“谈,谈什么?”
谢迟安说:“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我也能保护你。要是我不自杀——你死了,我活着,跟我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江阔轻声:“我知道的,安安。这种事一次就够,再有下次我会疯。”
谢迟安神色软下来:“不会有了。这事就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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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阔问:“还疼吗?”
谢迟安不想回答:“你要问几遍?”
“我看百度上说,承受方第一次都会很痛。”
江阔拿出笔记,“我应该没有步骤做漏了……”
谢迟安冷声:“不然你也让我上一回?”
江阔合上笔记本:“看来是真不疼。”
“不,其实可疼了。”
谢迟安淡淡道,“你不想试试与我一起分担痛苦吗?”
江阔沉默片刻:“你变了。”
这上过床前与上过床后的差距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