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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也想干海运?”姬亓玉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有些惊奇徽瑜居然还能在宫里听到这样的消息,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在宫里面应该是严格保密的事情,她在宫里认识的人又不多。
“不能正面打压来了不走,但是海运利润多来钱快,别人盯上也是理所当然的。”徽瑜从来也没想着京都永远只会有来了不走这一家的海外货店铺,迟早都会有人插一脚的。
姬亓玉看着棋盘沉吟半响落了一子,这才徐徐说道:“定国公府?”
这回换徽瑜惊讶了,“你怎么猜到的?”
因为徽瑜怕姬夫晏真的借了东风坐上皇位,所以对于宁王府的事情还是很关注的,再加上她现在跟董婉的关系很不错,这个消息还是董婉说给她听。她跟男女主是天敌,夏冰玉跟她嫁了不同的男人自己还能因为她被塞小妾,所以徽瑜是一丁点的也不敢觉得嫁了人就真的安全了,她一直盯着还好说可是姬亓玉是怎么猜到的?
难得看到徽瑜这么惊讶的模样,姬亓玉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单手托腮凝视着她,轻起薄唇,“你忘了宁王在南方海运也布置了人马。”
徽瑜恍然大悟,细细思量,难怪之前姬夫晏就在海运上格外的下功夫,看来想用海运积累银钱的心思一直没变。而且有定国公府这个招牌跟影响力,再加上姬夫晏一直顶着皇上最喜欢最看重的儿子的光环,而且这两年在户部也是渐渐地打开局面,就连罗宏盛这老狐狸都能夸两句的人,自然是如鱼得水,声望越来越好。
徽瑜不得不承认,姬亓玉在笼络人心这一方面真的是拍马难及姬夫晏啊。
棋盘上黑白两路棋子越咬越紧,两人渐渐的就不说话了,专心下棋一直到分出胜负,徽瑜才长长的出口气,“定国公府想要跟我别苗头挣大钱,连个山头都不拜,想得美。”做生意的都有自己的门路跟规矩,徽瑜恼火起来行话就出来了,姬亓玉听着脸都黑了。
“跟谁学的这些混话?”
徽瑜得意忘形被抓了把柄,只得睁大眼睛装傻,“我哥!”董允骥做事素来大大咧咧,推到他身上毫无压力。
姬亓玉明白徽瑜说的这个哥是哪个哥,脸更黑了,忍不住的训道:“以后你还是多跟着允诚舅兄学学,这样的混账话哪里是你能随便说的,若是被人听到怎么办?”
“我这不是学着玩觉得稀奇呗。”徽瑜傻笑两声,赶紧的转移话题,“这事儿我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姬夫晏跟夏冰玉积累资产意图夺位呢,就算是她做不了大事,但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上,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想做什么?”姬亓玉捡着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的分开收起来,修长洁白的手指捻起洁白如玉的棋子,在阳光下透着剔透的光泽格外的好看。
“听说过空手套白狼吗?”徽瑜道。
姬亓玉抿抿唇,“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知道,不就是顺口一问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徽瑜眨眨眼卖萌,她只是负责说,出力的还是姬亓玉,自然是要好好的巴结。
“你要做局?”姬亓玉收完棋子盯着徽瑜问道,徽瑜不是任性的人,断然不会因为定国公府想要开间铺子断人生路,这里面肯定还有备的原因。“原因,我不听假的。”
徽瑜准备好的说辞就吞了回去,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好糊弄。垂着头将棋盘收进旁边的暗格里,又把棋子也放进去,整理一下思绪才说道:“我只是想要给夏昭仪找点事情做,别总是盯着我。”
“她又找你麻烦你了?”姬亓玉面黑如锅底,口气都冷了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