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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喜欢项曼青,干练有魄力,严格却又不严苛,祝余有时候会觉得什么事情她都能兜住。
项曼青笑起来,“我也很想。”
祝余走出办公室不远,听见项曼青干呕的声音,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了。
以他浅薄的性知识,如果不是吃坏了,可能是怀孕,怕项曼青觉得冒犯,他也不好意思多嘴去问。
元旦晚会那天他远远地见到了项曼青的丈夫,只一个笔挺的背影,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项老师那么小女儿情态的模样。
那高二项曼青可能教不了他们了。
因为期中考成绩不佳,祝余下午去文学社和社长商量,一周来文学社三次改成两次。
社长同意了。
祝余留在那校稿,文学社在办公楼四楼,他喜欢坐在窗边,看矗立在厚重的夕阳余晖中的鹿鸣。
天色近晚,他眼睛酸涨,随意往窗外掠了一眼,看见对面新建的实验楼二楼有两抹黏腻的影子,一男一女,搂搂抱抱鬼祟地进了一间教室。
祝余眉梢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对面尽收眼底,过了二十来分钟,两人出来了,新实验楼还没装灯,一直等他们走到天桥的灯下,祝余才隐约看清男生的脸,是那个尹昊。
哦?
祝余没有声张,可隔天他就在勤学楼后的林荫道看见几个人抽着烟在踹树。
又是那个尹昊,在和人不干不净地骂着些什么,“……那个煞笔实习老师,老子为了让他吹哨花了一万,妈的废物,老子甩肘子还没甩舒坦呢,结果那孙子让人一脚把骨头踢裂了,还他妈体育大学出来的,贻笑大方啊兄弟们。”
“现在没法毕业还来找触我的霉头,操,那个霍青山叫人堵我三回了,要阴老子。妈的,三回都不同的人,幸亏……”
祝余进教室时不防神和梁阁撞了一下,“痛吗?”
“不痛。”
他指着梁阁腹部,“这里,还痛吗?”
梁阁不解,祝余明明撞的是他锁骨,“什么?”
祝余抬起脸盘冲他笑,“没什么,梁嗝儿。”
祝余连续三天去了文学社,值班的学姐问他,“祝祝,你不是每周来两次吗?”
祝余拿着稿子站在窗边,目光还落在日暮中的新实验楼,声线带着清软的笑意,“嗯,最近比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