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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见状没有反对,反而满意地点点头。
妖兽飞了一天一|夜才到二级御兽宗,宗门坐落在群山之中,比起三|级宗门,不知道气派了多少。
因为弟子大会在即,宗门外可以看见来来往往的各宗弟子,陆行渊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人,而是妖兽坐骑看得人眼花缭乱。
御兽宗不愧带了个兽字,门下弟子人手一只妖兽,要不是那些楼台亭阁,陆行渊都要怀疑自己是进了森林。
宗门面前有一片空间禁飞,妖兽落地被程修收入妖兽空间。
今年在门口接待的长老明显和程修是老熟人,老远地见了就抬手招呼道:“老程,过来过来,你今年又来挨骂了?”
对方说话直接,带了点揶揄的意味,想来很清楚程修和舒长老之间的矛盾。
程修哈哈大笑,把陆行渊拉到身边道:“开玩笑,我今年可带着救星呢!”
陆行渊带着面具,看不清样貌,但他身形伟岸,腰杆笔直,就算不露脸,也让人觉得很有精神气。
长老好生打量了陆行渊几眼,面具上的阵法阻挡了他的窥探,没看见脸,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有所怀疑道:“你该不会是随便找了个人准备糊弄过去吧?”
“这种事还能有假?你这个老家伙也太看不起我。”程修眉毛抖了抖,指着陆行渊腰间的弟子玉牌道:“看看。”
陆行渊知道对方是要验身,取下玉牌递过去。
那名长老接过翻看,确认无误后,看向陆行渊温和道:“这面具是怎么回事?”
“回禀长老,历练时受了伤,伤势可怖,所以做个遮掩。”陆行渊说着还取下面具,给对方看自己脸上的伤。
他举止坦然,让人挑不出毛病。
长老见了他的伤,倒吸一口凉气,一时竟然不知道是面具可怖,还是脸可怖,亦或者两样都可怖。
他眼里流露出两分同情之色,道:“你师尊在宗门地位不低,能弄到不少好药。这次争取在弟子大会上夺个好名次,好好哄哄他,到时候,就算你不说,他也会想办法帮你恢复。”
舒长老连续给陆行渊报名三次被放了两次鸽子,这事实在有名,所以宗门上下全都知道他有个放养在外的徒弟。他嘴上骂的凶,但从一次次的不断报名中还是看的出,他对这个弟子格外在乎。
宗门里的人私下都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舒长老如此在乎。眼下见着了,对方却毁了容,长老叹息不已。
陆行渊倒是不在意:“皮囊而已。”
“还是要治的,看着就是多俊一年轻人,怎么能放弃。”陆行渊这气质遮住脸在宗门都少见,长老可不许他含糊。
陆行渊无奈地笑了笑,调整好脸上的面具,顺着对方的意思道了一声好。
长老顿时眉开眼笑:“我就不耽误你去见你师尊了,他那人嘴硬心软,还是很好哄的。”
陆行渊看向程修,他在宗门人生地不熟,缺了向导可不行。
程修心领神会,二人正要走,突然听见一人尖着嗓子道:“七殿下,十七殿下到。”
陆行渊顿时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只见云端之间,一座巨大的飞舟从远处飞掠而来,顶端的旗杆上挂着皇朝的云纹。飞舟的甲板两侧站着金甲侍卫,他们的修为最低也是问道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