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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关照一下病号也不怎么花费时间,而且谢窈馋他尾巴很久了,倒是在幻境摸过小号谈惊春的,那时候她还暗自捏过,软软的。
其实撸蛇的手法和摸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谈惊春比猫猫狗狗懒多了,猫猫狗狗起码还会有些回应,叫两声好听的。
他只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只用尾巴勾着谢窈,舒服了就尾巴快扭成麻花,想往她身上缠,被谢窈拍一拍又老实了。不舒服了,就抬起尾巴缠谢窈的手,让她好好干。
谢窈有时候看他,还能看到他乌发半掩,露出张雪白的脸,目光有些迷离,或是眯起眼睛来,看起来很享受的模样。
不知不觉盯久了,她还会被谈惊春瞪一眼。
谢窈只能感叹美色误人,可谁让他整个人都极具美人蛇的标准,慵懒又魅惑。
只是稍一翻身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他脖颈上的血痂,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问:“你脖子怎么流血了。”
谈惊春抬手摸了摸,又捂住了,目光也冷了下来。
他好似被一只手从幻梦中拽醒了一般,搭在谢窈手中的尾巴“噌”得收走了,脸色闪过些许懊恼,好像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鬼迷心窍的事情,神色复杂地看着谢窈。
谢窈比他迷茫多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谈惊春扶着脑袋坐起身来,苍白的脸上薄红未消,话音却冷了下来:“你走吧。”
“啊?为什么?”谢窈不理解。
难道是她手法有误?不应该啊。
“没有为什么。”谈惊春道。
“行吧。”
对于这个结果谢窈也没什么抗议,她已经习惯大反派翻脸比翻书还快了,只是打了个呵欠,叮嘱他好好休息后,就决定去睡觉。
反正她也摸了个够本,单从审美角度上看,她还恶趣味地挺喜欢看谈惊春这幅病歪歪的样子,不知道比兴风作浪时乖多少。
反倒是谈惊春把自己埋进被子,反复琢磨那时候的思绪,最后确定,他果然是病昏头了,竟然邀请谢窈来摸自己。
脑海又被那双洁白纤细的手充盈着,那双手抚摸过他的尾尖,留下几乎让他尾巴发颤的快感,光是回忆着,他就耳尖红了,轻轻喘了一声。
结果刚发出声,就像被掐住脖子的猫似的,他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唇。
谢窈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接下来日子,谢窈都过着日上三竿起,饿了就吃饭,下雨就回屋,晴天就靠在临窗的软塌上,吹着风,边吃切好的水果边看话本。
贺淮舟对她这样的生活极其不理解,偶尔遇见时,还会问她过这种日子,不无聊吗?
谢窈几乎想用爱怜的目光看着他,傻孩子,怎么会无聊呢?简直爽爆了好吗。
贺淮舟并不理解,谢窈有时候看他卷生卷死的修炼,感慨他不愧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毕竟天赋好,人又心无杂念的努力,就是运气不太好,脑子也单纯,被谈惊春给狠狠阴了一把,修为就落了下一截。
唯一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宫应雪也来了书信,他也没有谢窈的通讯符文,得到消息比谢凌更晚一些,或许还是谢凌通知的。
仙鹤将书信送到时,谢窈起初还觉得有些疑惑,拆开看了,才发现是他。
宫应雪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清隽温秀,笔墨均匀,信笺上带着浅浅的梅香,内容大概就是关怀谢窈最近情况如何,可有伤到哪里,又为自己在梅山宫氏事务繁忙,不能亲自来见她表达一下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