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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中隐隐有着怒意,但的确这些都是一面之词,没有物证,他也不能够随意评断余行是否有罪。
这时候一个清丽的女声淡淡说道,“父皇,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有结果,不若派人去查看余行的住所,盘问相关之人,或许会有答案。”
皇帝看着天璇公主,颔首应下,然后吩咐余华去办事去了。
余行这时候额头冒出冷汗,心内一阵慌乱。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会落到如此地步,明明已经进入第二轮比试,明明已经离驸马之位更近了一步,可为何偏偏在此时、在此刻,这一波又一波压抑许久的事情全都爆发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王鹰为何突然发难,为何他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还有苏和,为何苏和知道横王私底下见过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再次回头看着师北落,师北落也抬头看着他,眸光流动,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
门口进来一个禁卫军和一个太监,跪在大殿的大理石上同时道,“参见皇上!”
“平身。”皇帝的身体微微前倾,肃容问,“查到什么了吗?”
禁军送上一件貂裘,道,“回禀皇上,这是余行留在马车上的貂裘,貂裘内有一暗袋,暗袋之中藏有毒箭。”禁军将毒箭放在托盘之内,太监送上去给皇帝过目。
余行浑身剧颤,“皇上,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那与禁军一同来的太监则尖锐地道,“启禀皇上,在余行的房间内搜到几封信件。”
“呈上来。”
皇帝拆开那信件看了眼,抓起之前一轮比试用过的纸张仔细与上面的字体比对,然后横眉怒道,“大胆余行!竟然真的与横王串通作弊!”
皇帝将那信和纸条高高抛出,落在了余行的跟前,余行捡起信件一瞧,面色煞白。那信上的确是自己的笔迹,但自己从来没有和横王通过信啊,为何会这样?!
横王从坐席中走出,步履稳健,声音也稳稳地,“启禀父皇,儿臣并没有和余行通过信。”
“你可能是没有,”皇帝冷冷道,“但他是的的确确想要贿赂你为他保驾护航呢。”
“儿臣知罪。”横王磕头道。
“你起来吧,以后要改改这喜欢耍勇斗狠的毛病。你喜欢结交武林高手朕不会去阻止你,但以后可要认清楚对方的品性,莫要像今日这般被人耍的团团转。”皇帝显然已经认定了余行的罪行。
余行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手,“皇上明鉴,这一切都是有人栽赃。”
“你还狡辩!”皇帝拍案而起,怒容满面,“来人!余行刺杀怡王、贿赂横王罪大恶极,即刻下狱等待处置!”
“是!”禁军冲进来拖住余行,余行原本有着绝世轻功,尚可一搏,但此刻身子乏力一点轻功也施展不出来了。于是只能勉强挣扎几下便任由禁军拖下。经过师北落身边的时候,师北落轻轻的对他说,“你先忍一忍,我会去找你的。”
余行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此刻的师北落有点陌生。但还未想清楚他话语中的意思的时候,人已经被拖下了大兴宫前殿。
苏和此刻表情得意的很,除去了余行这个眼中钉他便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