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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一郎様、大変です!坂中健次は水神を名乗る奴を連れ戻す!(辉一郎大人,大事不好!坂中健次带回了自称是水神的家伙!)”
村子最深处一座大宅院里,一名侍者急急忙忙冲进了后院,在一间屋子前的小院里跪了下来,语气焦急,惊慌失措的禀报。
“健次あいつは頭が壊れたのか。どのようにして詐欺師を村に連れて行くのですか。(健次那家伙是脑子坏掉了吗?怎么带一个骗子进村?)”细密的草帘后面,一个身影不悦的出声问道。
虽说关于水神的秘密没多少人掌握,但那一听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作为老牌的带队人,坂中健次怎么还这么轻易的上当受骗?
“しかし、しかしその何人かの外来者は、禁忌の森の覇者影骨森牙丸に乗ってやってきた!(但是、但是那几个外来人是、是骑着禁忌森林的霸主影骨·森牙王来的!)”
“なに?!森牙丸?!(什么?!森牙丸?!)”听到这个消息,屋里的人瞬间不淡定了。随着茶几被绊倒的声音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遮掩的草帘被人猛地掀开,一名穿着传统东阳服的老者,面色惊疑不定的走了出来。
禁忌森林的那头巨熊形态的影骨兽,老者曾经见过,甚至还交过手。正是因为了解那头魔物的可怕,才感到不可置信。他都已经是3S级半神级强者,对上森牙丸都只能狼狈逃跑,能够驯服那头魔物的家伙又是多强?
“このことは神主に話しましたか?(这件事告诉神主了吗?)”
“はい、神代様にお伝えしました。輝一郎様、今私たちはどうすればいいですか。(是的,已经告诉神代大人了。辉一郎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とにかく、村人に囲まれないように、その人たちを神社に住まわせるように手配しておきましょう。また、すぐに神主を家に招いてください。(总之,先派人安排那些人去神社住下来,不要引起村民的围观。另外,立即请神主来家里一趟。)”
“はい!(是!)”
侍者领命离开,站在走廊上的老者却看着院子里的雪景陷入了沉思。先不管那几个外来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光是他们乘着森牙丸出现,就有可能让愚昧无知的村民认可那个水神的身份。
虽然说镜渊水神是松本与神代两家联合捏造出来的谎言,但耐不住末世后精神紧绷喃鳯的人们真的想要一个精神寄托,从而真心实意的信奉上了水神。若那几个外来人凭借水神的身份谋取利益,两家这几年在水镜村打下的基业将毁于一旦。
能役使森牙丸的人实力不可小觑,松本辉一郎不想失去如今手中的一切,也只有先稳住来人,想办法以利益诱之,能结成同盟再好不过。如果来人不懂规矩,那他们也只能铤而走险,想办法将人干掉了,水神这个谎言是绝对不能被戳破的。
水镜村并不大,村里仅几百户人家,总人口估计都还没破千。但随着镜渊水神出了禁忌森林,来到了村子里的流言传开,逐渐聚集起来的人也让街道上有了一丝拥挤之感。
人们躲在巷子里的暗处,又或从房屋的小窗偷偷探出脑袋,看着那可怕的魔物载着几人慢悠悠的行走在街上,无数双眼睛中充满了害怕以及好奇。
而发现那传言中的森牙丸并没有伤人的动作,有胆大的信徒开始走出角落,跟在后面一步一跪,朝着魔物背上的身影开始祈祷。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在森牙丸后面跟了一大批村民。
“他们在做什么?该不会真的把我们当成神明了吧?”被拜得有些不自在的乔伊斯忍不住出声道,他本想摘下礼帽回个礼,一摸头上才想起帽子已经丢了。
“没错,从今天起我们就是这个村的神,架子端高一点别露了马脚。”将乔伊斯拍了一个踉跄,白无哀开着玩笑道。
他才不稀罕当一个东阳岛国小村庄的神明,只是有所需要才会借用那个莫须有的身份。况且,就算他愿意顶替水神,这个村里的某些人也不会情愿。
扫了一眼前方带路的坂中健次,白无哀暗叹一声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就算没有从坂中健次那里得知一些秘密,单看水镜村的人员组成也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村子里几乎没有上了年纪的人,小孩也不多且大都是男孩,年轻貌美的女性也很少,有那么几个还在脸上留了伤疤。如今有施法者在的情况下,只要及时治疗,那种小伤不应当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这么刻意的做法难免引起联想。
随着白无哀几人迎面遇上神社的人,应邀前往村里的水神神社落脚时,见到那几名漂亮的巫女后,心中的联想就更加清晰了。
三名普通巫女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在末世前应该还在上初、高中,明明在如此青春活力的阶段,却一个个面色麻木,眼神空洞,精气神甚至都比不上被当作祭品的三重风花。
“尊敬的镜渊大人,请您宽恕。神主去村长家里策划年末的祭典了,正好不在神社。现在,神社的三位巫女随时听从您的使唤。”
宽敞的神社正堂,白无哀带着三人端坐在神龛前,三位巫女与两位男性庙祝跪伏在大厅中。那为首的巫女语气十分平淡,从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机械的说明了神主不在的情况。
“それなら、あなたたち3人は残ってください。(既然如此,你们三人留下。)”打发了另外两个男的,白无哀随意道:“自己紹介をしましょう。(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高汐結子です、今年…17歳、巫女になって2年になります。(我是高汐结子,今年。。。18岁,成为巫女已经两年了。)”为首的长马尾巫女仍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平静的出声道,只是在说年龄时却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
左边的栗色齐肩卷发巫女接着道:“栗栖沙織です。今年16歳で、巫女になって1年になります。(我是栗栖沙织,今年16岁,成为巫女有1年了。)”
“鏡淵様、私、横須賀早記です!15歳、巫女になってわずか半年、失礼なところがありますが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镜渊大人,我、我是横須賀早纪!15岁,成为巫女只有短短半年,有失礼之处,请多关照!)”
最后那个橘色短发的少女语气中多了一丝生气,带着许些紧张,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在偷偷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几人后,又垂下了眼眸止住了话语。
看着三人卑微得大气似乎都不敢喘一声,白无哀皱了皱眉,摸着怀里小风花的头,不悦道:“私はあなたたちのこのような姿が好きではありません。顔を上げて、立ち上がります。(我不喜欢你们这种姿态,抬起头,站起来。)”
三位巫女听从指令抬起了头,眼神却不敢直视前方的人,就算忍不住偷看一眼,也感觉自惭形秽害怕玷污了那人一般,纷纷挪开了目光。那三双麻木的眼眸里,隐忍着无法言说的痛苦,抓着袖子的手暗自用力捏皱了那雪白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