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江泡了杯养生茶给沈峪,“开了那么久的会,喝点水。刚才他们出来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沈峪,既然你不好开口,我去找林巽。”
“不用。”沈峪拿了手机拨给王律师:“王律师,你给我算算,我名下的财产大概值多少?……嗯。”
“你要自己赔?”胥江觉得沈峪脑子哪里聪明,分明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听外面的人说了,这不光是赔偿的问题,涉及这么大金额,是要蹲几年的!”
网云华东片区分公司的这次会议,项远和秦美兰都在,因为秦毅已经不在了,只能由蒋永强代表此次主持。
两天前的闹剧,伤了鼻梁的人还贴着纱布,林巽也带伤出席。
“首先我要先向营销部的同事们说声对不起,跟阿尔法的这比案子,连累大家了。其次是对总公司那边感到抱歉,我们此次失去的并不只是秦总的弟弟,还是我们营销部的领头人——秦总监……”
左耳已经完全失去听觉,但右耳却好像能听到每一个人的窃窃私语。林巽冷眼看着蒋永强,看他能说出什么样昧着良心的话来。
自从知道林巽和沈氏那边的关系后,项远对林巽就无甚好感,加之秦毅的死、项硕又闹出那茬,项远对林巽的臭名简直避之若浼。
“蒋经理,你就直说,这次和阿尔法的合作是你和秦总监负责的么?”秦美兰问蒋永强。
“秦总监只是让我拿到跟阿尔法的合作,并没有参与进来。”
不光是林巽,底下知道的人都不相信蒋永强说的。
“那都是你个人自作主张的?”
“……是林巽做主的,我只是听从安排。”
林巽冷眼睇着蒋永强,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说过,这锅我不背。”
第九十二章
众人心想,这哪里是部门会议,分明就是上一级的问责大会,林巽杠上蒋永强,这下有得好戏看了。
“林巽,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们讲究事实。”项远因林巽的嚣张皱眉,以前还不知道对方是个这么狂妄的人。果然都是在秦毅面前装出来的么?知道秦毅死了,才暴露出了本来面目?
“我当然会拿出事实证明。”林巽挂到嘴边,却犹豫了。明明阿尔法开标那天他只是作为陪同,连一句话都没说,可蒋永强也是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跟徐则出去聊到中场才回来。
见林巽突然打住,秦美兰以为林巽卡壳了:“怎么不说了?”
“秦总,你以为就阿尔法才有内鬼么?”林巽突然反问。
蒋永强不知道为什么林巽会突然这么来一句。
“你什么意思?”包括秦美兰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林巽的这句话吸引了过去。
“我的意思是,我们公司也有。”林巽突然笑了,与平日反常的冷笑让人住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公司有人会反叛,他得多久就开始策划?绝对不可能是最近一两个月,况且这次阿尔法这么大的案子。不如秦总叫调查这半年来,谁约的徐则进我们公司?”
秦美兰半信半疑的看向蒋永强,蒋永强已经开始冒冷汗。
只是点到为止怎么过瘾?秦美兰要是够恨自己,就算知道蒋永强说的是假话也会帮着他。林巽索性不留情面:“最简单的调查方式不就是调监控录像么?那个人肯定会让大家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