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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穿进车里吹得短发乱飞,他就像一位闯入陌生世界的孤独者。
阮苏苏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又折回来,扒着门框说:“归廷哥,你别难过,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不反悔。”
方归廷反问她:“什么话?”
“我们结婚。”阮苏苏又难得显出认真的神色。
“好,我知道了。”方归廷用手掌搂住她的侧颈,拇指揉了揉她耳朵,然后笑着说:“去上班吧,晚上见。”
说是上班,但阮苏苏却一下午都没干什么正事,光坐着发呆了。
方归廷这三个字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地转,想起他在车里差点掉落的那滴眼泪,阮苏苏觉得自己竟然会心疼,甚至还觉得那时候的方归廷极其性感,那颗泪珠好像裹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让阮苏苏一瞬间想钻进他的怀抱里。
她又想起十八岁的那个夜晚,十年的时间使记忆沾上尘埃,再加上当时被酒精麻痹的脑袋,那晚的画面早已经模糊,阮苏苏不确定当时的方归廷是否也这么性感,只记得尴尬裹挟着她的神经,十八岁的她还没学会用异性的眼光欣赏方归廷的魅力。
思考了好几个小时儿女情长和黄色废料,终于熬到下班时间,阮苏苏拎着包第一时间冲出办公室回家。
站在小区的电梯里时,阮苏苏对着镜子懊恼地捶了好几下脑袋。自己这么着急干什么,这么早到家有什么用,方归廷又不会这么早来,这样显得自己十分上赶着见他,好丢脸。
没想到她门铃还没按下,家门却主动开了。阮苏苏愣住,呆呆地退后看了看门牌号,这确实是她家啊。
方归廷调笑地看着她问:“不认识自己家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阮苏苏抬手看了下表,磕磕绊绊地说:“不是,才。。。五点半啊,不是。。。额。。。七点。”
“进来吧。”方归廷揽着她进家门,解释道:“下午看见阮姨在街口打麻将,就帮她去幼儿园接音音了。”
阮苏苏疑惑,今天是工作日啊,“你不用上班?”
方归廷用她的玩笑话反问她:“作为大老板,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好吧,阮苏苏妥协,人家是总经理,位高权重可以任性,想上班就上班,想旷工就旷工,没人能管他,跟她这种伪社畜不一样。
刚在心里吐槽完,阮苏苏又听见方归廷正经地回答道:“连着两周没休息了,今天给自己放半天假。”
阮苏苏抬头看了看他,确实一脸疲惫,连黑眼圈都出来了,她点了点头没说话,心里想看来总经理这钱也不好赚呐。
阮筱音坐在客厅沙发后面专心摆弄玩具,看方归廷站在自己面前,她转头轻声问道:“方爸爸,我妈妈什么时候回。。。。。。”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阮苏苏从方归廷的身后探出脑袋,她立刻捂住嘴。
阮苏苏震惊地看看女儿,又看看方归廷,颤抖地指着两人问道:“宝贝,你。。。你叫他什么?”
阮筱音是个机灵鬼,立刻换了个叫法回答她:“妈妈,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是方叔叔来幼儿园接我放学的!”
阮苏苏不忍心为难女儿,拉着方归廷的胳膊进房间,把他按在门上,刚想气势汹汹地质问他凭什么教坏她天真烂漫的女儿,但对上方归廷含笑的目光,她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气势不足地低声问道:“你怎么能教音音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