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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不懂,这些话对我、对我们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一刻,我真的好想问问他,他的心现在到底放在了哪里。
为什么,我曾经以为既定的一切,居然会在我死后发生这种天翻地覆的转变?而且居然会变得如此突然,突然到在这个极其荒诞愚蠢的梦里,我都几乎要笑醒了。
“很明显,他喜欢你。”
大概是我脸色实在太过难看,宇智波带土冷笑了下,在我身后无不嘲讽地出声。午后阳光透过树冠散落,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细碎的光影,混杂出怜悯悲哀愤怒讥讽一系列复杂情绪,慢慢在这从慰灵碑卷携而来的风中发酵。
“我早就说过,宇智波止水会是你永远的噩梦……阿澜,你真可怜。”
“闭嘴。”
似乎被抽空了身上所有力气,我闭上眼,再也不想计较。
但即便如此,我也生不出任何恨意。我从很久之前就明白,宇智波微澜这辈子就栽在这家伙身上了。
——他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随便他吧。
——毕竟愚蠢如我,到头来也只能选择爱,或者更爱而已。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疲惫侧头看向这个男大十八变的发小,我站在周围的树丛间,胸口实在太痛,不想再往慰灵碑那里看一眼。
再胡思乱想下去,我怕我真的会疯掉。
“嘛,偶尔路过,来看看风景不行吗?”
依旧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带土倒也算识相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虽然在这种距离很近的地方折腾,却一点都没有引起不远处止水的注意。
拥有如此实力,我才不相信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思念故土回来探亲这么简单。
“见过鼬大少爷了?”
稍微思索一下就能猜个大概出来。毕竟自从九尾之祸后族里一直与木叶不合,近年更是濒临撕破脸的边缘,再加上宇智波是多么高傲的一族,想要重回战国时代那样高高在上的荣耀,倒也不是一件多么难理解的事。
何况,无论变成什么样,他一直都是我的发小。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不愧是你。”似乎愣了愣,带土大概是露出了一点笑意:“不过,也不全对。”
换了个姿势靠在树干上,他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再靠近一点:“自从那天见到你之后,我回去找了找,发现了点非常有意思的事……”
“是什么?”
“嘛,在我告诉你之前,阿澜你说实话……”指指依旧伫立在慰灵碑前没有移动半分的那人,带土笑得有点奇异:“事到如今,你甘心吗?”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他这句话又实实在在戳在了我的痛处上。皱皱眉,我不是很想回答这种问题。因为,不管答案是什么,现在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还爱止水,但我已经死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基于生死两隔之上,所有如果和假设都是空谈。
“没什么,这是随便问问……无论你回答什么都是不会改变的。”耸耸肩,也不在意我的模棱两可,带土继续开口:
“关于你为什么能以这种样子留下来,我还不知道。但在另外一些事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