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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的红衣主教阁下!他们不会受到惩罚,他们逍遥自在的呢!你可知道神父是多么受欢迎,无论哪一个50岁以下的教士都是她们某些人的目标。而35岁以下的教士则常常是她们全体的目标。”
佩兰那双湛蓝的眼睛沉浸如一湾海洋,半点不染尘埃,如同他给人那种冰洁的感觉,他说:“至少对于我来说,她们对我毫无吸引力,我只会被上帝吸引。”
“是吗?这就是答案吗?”
“是的,这就是答案。”佩兰宣称,“我爱上帝胜过一切,所以请不要再试图用这样的企图来要挟我。”
瑞秋爆发出一阵如雷贯耳的笑声,仿佛这个笑话够她笑一整年,她挖苦地看着他,“我亲爱的佩兰阁下,请不要再说什么你爱上帝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过分虚伪了吗,要是五年前你这样说我可能还会相信你的真的热爱上帝,如今我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你最爱的根本不是上帝。”
佩兰提高音量,声音压过了瑞秋的声音,仿佛带着警告的口吻说道:“我爱上帝,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一点。”
瑞秋顿了顿,她的声音仿佛是一桶冷水,可以顺着佩兰的脊椎骨一路浇下去,她说道:“你爱的是自己,你爱的是权利、地位,上帝只是你为了掩饰内心的欲、望而强行给自己灌输的一个借口而已!”
佩兰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因为秋毫不留情地用一把尖刀戳开他编织的借口,直接插、入他的心脏。
他竟然无言以对,他那伪装的面具就在这一刻被瑞秋血淋淋的揭下来了,这让他无所适从。
看着佩兰的沉默,瑞秋反而越发高傲了,“别再用上帝做借口了,在我面前,你早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人了,既然我们是做交易的,就必须坦诚。你只有一个选择,如果愿意和我跨过这条界线的话,我也会全力支持你成为教宗的。我知道你是向往的,教皇的白袍冠冕。”
她点出了他心中的软肋。
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一切的野心,对权力的向往都归于对上帝的爱,想要更近距离地接近上帝以及为上帝服务,将自己的欲、望粉饰太平。
但是他内心深处是知道的,这一切不过是借口,是他对权力向往的借口。
佩兰忘记自己是如何离开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心出现了严重的矛盾和不安。
他正面临选择。
一个无论如何选择都将会使他痛苦无比的选择。
是为了权利抛开上帝的教义不择手段,甚至亲近女色,答应与瑞秋发生超出尺、度的关系。还是像以前一样循规蹈矩做一个神父,却可能永远只是无法攀登更高的阶梯。
他已经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他忘不掉了。
他矛盾的内心体现在了表情上,为了换取内心的宁静,他回到了梵蒂冈,回到了那间外人无法进入的教士专用教堂内。
他面对着主,面对着耶稣,手里紧紧握着十字架,他希望上帝能够指引他。
“主,请指引我。”
那声音,强忍着内心的折磨。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痛苦,他无法自我解脱,也无法自我忏悔告解,他很惭愧作为神职人员竟然拥有欲、念,可即使这样他也无法斩断自己对权力的向往。
他承认瑞秋的话充满了诱惑力,罗马教皇的白衣冕服也充满了诱惑力。
他知道能救他的只有上帝,所以他来求上帝。
难以压抑心中的矛盾,满脑子都是混沌的,神情颓废没有了往日仪表堂堂的神采。
忽然的,另一个有些沙哑却年轻的女声响起。
“阁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