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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兴和她聊开弓射箭格外开心,一如初相识的时候那么雀跃,一点都没有陌生感。
林重阳心里感慨狗蛋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因为他都已经快忘记沈灵儿长什么样,单纯靠着好记性知道名字的。
沈灵儿也很开心,对韩兴道:“狗蛋儿,你和小九都长高了很多。”
韩兴立刻拍拍胸脯,“那是的,我现在就是一头小牛犊,不过灵儿姐姐,你以后不能叫我小名啦。”
沈灵儿一脸好奇,“怎么你改名了啦?”
韩兴点点头,“我有大名叫韩兴。”
沈灵儿从善如流,“韩兴,挺好听的名字,比林重阳好听。”
林重阳汗哒哒,怎么哪哪都有他的事儿啊。
他赶紧朝着荆老汉儿拍拍自己胸前的大口袋,“荆爷爷,咱们出发吧,我带够钱来的。”
荆老汉看看韩大壮,眼神里透着问询,这孩子不是偷拿家里钱的吧。都过去两年了,还这么执着,也真是死心眼的孩子。
韩大壮笑道:“我们林少爷临时有事不能陪着来,还是我这个做干爹的跟着吧,荆大叔不用担心,他们家小九能做主的。”
连他爹的主他都能做,更何况是买把弓箭。
听他这么一说,荆老汉就笑了笑,也不说什么,“那咱们收拾一下,这就出发。”
因为要出远门,所以韩大壮直接赶骡车去,也不用荆老汉再麻烦,收拾一下带上干粮水罐,告别了荆婆子然后就出发去即密。
沈灵儿又和他们一起,一路上非常激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过多半是她和韩兴说,林重阳就听着,或者和荆老汉聊天,说一些他想探听的事情。
密州离即密有一百里地,坐船不直接到,中间还要换车,不如直接赶骡车去。
好在一直是官道,北方的路又平坦,两个大人,三个孩子,那骡子拉着非常轻松。
沈灵儿很活泼,一会儿给他们唱曲听,一会儿又和林重阳说好玩的,还让林重阳给她讲故事,有她和韩兴,一路都不会觉得寂寞。
而韩兴因为想着弓箭,路上也不调皮,除了兴奋劲有点大,一切都还好。
他们带了吃食和水罐,除了歇一下也不需要打尖,省不少钱,毕竟路上卖的吃食又贵又难吃。
走过一大半路程的时候,他们决定在姜家庄歇一下,顺便管老乡讨口热水给孩子喝。当天到不了城里,就在城外的管家村歇着,荆老汉在那里有熟人,十分方便,所以他们也不用拼命赶路。
已经入夏,田地里的小麦开始变黄,再过七八天就可以收割。湛蓝的天空下,麦浪随风起伏,随风飘来阵阵果实成熟的清香,十分诱人。
还有一些起了势头的高粱地,如今有一人高,长得郁郁葱葱,很是喜人。
姜家庄坐落在官道两边,要去即密都要穿过他们村,当然也有小路可以绕过去。
庄内官道两旁也有村民搭建了简单的草棚子,可以给过路的旅人卖茶水和吃食。
不过林重阳发现那些草棚子底下如今都放着柴火,没有供人歇脚的桌椅,他们就找了道旁一家,荆老汉和门口大石头上坐着晒太阳的老汉们打招呼讨口热水给孩子喝,顺便喂喂驴喝点水。
听说他们是密州来的,虽然不同县那也是邻县的老乡,大家自然挺热情的,聊起来很快就认识起来,还拐着弯儿攀上了亲戚,有老汉儿邀请他们家里坐坐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