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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椿则走到她的面前,那双眸子一直注视着她,看的月归靡有些心神恍惚,不甚舒服,元椿看了她一会随即移开了视线,“不能,你去准备把,明日就启程。”
月归靡怀着怨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就转身出去了。
翌日,她一早就被侍女从床上给拖了起来,倒也没有盛装打扮,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被带出了大门,钦赐四轮贵轿,是当今圣上赐予元贤王的,整个朝野之中怕是也没几个人有此殊荣。
她一向讨厌汉族女子的婆婆妈妈,便没有等侍女扶她,直接提着裙子就跨上了轿子,掀开帘子才发现里面无人,便又问道,“王爷呢?”
那车夫面无表情答道,“王爷一大早已经先行一步了。”
月归靡并不在意的“哦”了一下,便让他们也快点启程。
于是才过了没多久,她又踏上了在轿子里颠簸的日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往后一躺两眼一闭开始睡觉了。
大概在轿子里颠了两日,月归靡便到了所谓需要慰民的魏陵,她一路上都心怀冷笑,说什么被战火牵连,估计只是朝廷慰民不慎的一个借口罢了,魏陵这西方确实是莫邪将军曾经带兵征讨过,但是他们绝对不可能让此地民不聊生。
这下可好,所有民不聊生的地方都拿西夏做借口,水患是西夏的错,干旱是西夏的错,瘟疫都是西夏的错,这皇帝也不觉得有愧良心,真是可笑之极。
她到了魏陵第一件事就是往衙门府里面钻,连大街小巷一眼都没有看,她懒得陪那群人演戏,索性一直呆在衙门府不出去。
但是当她在衙门府里躺了一天,发现这地方似乎也没什么好喝好吃的,她只好端着一杯白水看着那水上冒着的热气发呆。
于是大半日过去了,她还是那么发着呆,连碗肉都没有吃到,这让他们草原每天都要吃肉的民族心痒难熬。
骤然,她还发着呆的时候,就听到她房间的门被“嘭”的一下推开,她被惊得回过神便侧头去看,才发现元椿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
月归靡看到元椿就像看到了头号敌人,立刻正了神色,清了清嗓子,仿佛随时准备作斗争似的。
元椿目光阴测测的看着她,口气带着隐怒,“本王让你来了之后去重灾区与本王一道,你却在这里喝茶享乐,王妃你果然是不知轻重,还是说你们西夏人都是这般。”
月归靡被他说得十分不高兴,怒意也是顿起,她瞪了他一眼气势汹汹的说道,“这种事情本就是表面功夫欺骗欺骗世人,来掩饰你们执政的缺失,我又为何要与你们演这一出戏?”
元椿眉毛微蹙,“什么叫演戏?”
月归靡盯着他,似乎是信誓旦旦,似乎是笃定万分,“因为战火纷飞的西夏军队践踏过这片土地,所以横尸遍野,所以财匮力尽,所以民不聊生,这种笑话你骗骗你们自己人就可以了,拿来骗我们西夏人,你忽悠谁呢?即使是最凶残的莫邪将军,也绝不可能对百姓出手,我对我们西夏军对这点有着绝对的信心。”
她一口气把心里憋着的话都说了出来,随即转过眸子去看元椿的表情,却发现他双唇轻轻的抿了一下,似乎极度不耐烦,他皱了皱眉冷冷反问道,“信心?”
月归靡转过身看向别处,“是的,信心。”
背后一阵冷笑,似是无限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