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口气闷在心里,不知该怎么发泄,她只好忿忿地捶着棉被,直到敲门声响起。
「谁在那边乱敲,烦死了!」她没好气地喊着。
「是我。」来人对她的怒气不以为意,平和的语音中略带笑意。
一听是云追日的声音,她赶紧整理仪容,前去开门。
「我听下人说,你这几天都闷在房里,是不是不舒服?」
面对他的关心,牟易男勉强露出微笑,「没事,我很好。」
他微微一笑,「让你无聊的待在庄里是我的疏忽,今晚府尹大人办了一场宴会,你可愿和我一起赴宴?」
「那种应酬场合我不习惯,还是别去的好。」她不想给云追日添麻烦。
「既然如此,今晚我另外摆宴,?我的疏忽向你陪罪。」他走进房里,拣了靠窗的椅子落坐,「你到洛阳两个多月,我却没尽到地主之谊,该罚。」
「那怎么行!」牟易男连忙跟进去,「一场宴会你不知能谈成多少生意,怎么能因为我就不去,更何况……」她双眉一挑,语带调侃,「那么多人等着瞻仰洛阳第一公子的风采,如果你不去,我岂不成了罪人?」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云追日的笑容中有一丝无奈。
「我说的是实话。」她倒杯茶,挑了个位子坐下,「听管家说,这阵子上门的媒人快把停云山庄的门槛给踩烂了。」
云追日苦笑不语。
「像你这样,算不算受盛名之累?」
「别说这些了。」他立刻转移话题,「就依你吧,我改日再宴请你和殁生。」
「谁要和他一起赴宴!」她撇过头。
「你还在生他的气?」
她微微昂首,大声否认:「我的度量才没那么小。」
云追日笑着摇头,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她赶紧叫住他,「那个……」
「什么事?」他微笑以对,心中已猜到她的用意。
牟易男停了一下才问:「你知道那个姓时的家伙跑哪儿去了吗?」生气归生气,她还是有些担心他爱钱过头,伤刚好就跑去接生意。
「他去找人。」简单的给了答案,云追日便离开她的房间。
牟易男躺在床上,开始思索时殁生究竟去找谁了。
***
山脚边立着几间茅屋,四周围着爬满女萝的篱笆,显得青翠可爱;空地上,母鸡正带着小鸡捉虫吃,一旁的大公鸡则昂首踱步,好不威风。
一名中年汉子穿著粗布衫坐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女孩的手里则拿了一根拐杖,两人开心地聊天;当女孩咯咯直笑时,他会慈蔼的摸摸女孩的头,露出满足的微笑。
一切显得那么平常,就跟一般的农家没有两样。
「魏森!」
突来的叫唤打破了平静,那名中年汉子放下怀中的小女孩,柔声嘱咐:「巧巧乖,你先去林大婶家找虎儿玩,爹现在有事。记住,一定要等爹叫你回家,你才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