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自己事,他闭了眼,忽地想起。
关泽就坐自己旁边,那自己身上会不会有花粉?
自己靠李赫那么近,他会不会过敏?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能就死了……毫无征兆的。
白钧言只犹豫了一瞬,就给他发了消息:“在不在?”
那边没有回复。
是睡了吗?
白钧言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他重新拨通,心底有些害怕了。李赫不会是因为过敏出什么事了吧?!
-
浴室。
正在冲澡的李赫听见外面传来狗吠,连着叫了好几声。
他们家星期五,是不爱叫唤的那一类狗,明显是有急事叫他。
李赫顶着满头的泡泡,拽过浴巾围在腰间,光脚走出去:“freddy?”
“汪!”
李赫听见了放在外面的手机铃声。
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流到地板上,每一步都有清晰的水印子,李赫拿起手机,是白钧言。
“喂?”他接通电话,有些疑惑。
“你终于接了。”白钧言稍微松了口气,报复归报复,死了可不好玩了,要是李赫因为过敏身亡,自己下半辈子就要背负这种害死人的愧疚活一辈子了。
白钧言才不愿因为他毁掉自己的人生。
他声音带着急躁:“你今天不是见了我吗,你现在身上有没有痒啊,或者其他奇怪的感觉?”
“你指什么……”李赫困惑地抬手摸了下还没擦干的右边胸膛,白钧言指什么,心动吗?
心脏的跳动依稀和平日是一样的,又仿佛不同。可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感觉,心动,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李赫又不想说没有,这怕是会让人伤心吧,想了半天说:“可能有一点点……吧。”
白钧言在电话里大声道:“那你快吃药!”
李赫更不解:“为什么要吃药?”
“笨蛋,你过敏了啊!!!”
“噢……”李赫顶着头上泡沫,竟然没有问为什么,就出去找医药箱,“找到了。”
“那你快点吃了。”白钧言催促道。
视线有些晃动,李赫按照药盒说明把药倒出来,就着水喝了:“我吃好了。”
“那就好,”白钧言打了个小哈欠,闭了眼,“我挂了啊拜拜。”
“等一会,小白,”李赫转身回卧房,“你再多说会儿。”
“唔?”白钧言充满倦意的声音道,“……说什么?”
李赫把声音开外放,埋头在洗手池,放了细小的水流冲走头个歇后语吧,我想听。”
“那你怎么装gay,你会撒娇吗?”
===第66章番外(回溯①)===
66。
2018年冬。
塘马山漫山的矮松在夜色下显露出冰冷的黑色,松针冷香弥漫风中。
一辆计程车沿着山路上了半山腰,停在白色豪宅长长的阶梯下,暖黄的灯光投射到很远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