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除了偶尔几天,他、阿尔和亚伦三人,基本要在斗场中呆到夜晚,因为斗场中的各种资源都不是家中能比的。在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过程中,充分利用那些资源也是必要的。
“晚饭吃了再回去?”冬真问阿尔。
“嗯。”
“‘十花’药剂还剩多少?要不要再带一点回去?”冬真又问。
“还剩很多。”阿尔说。
“那就好。”冬真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一来,那女人就不能找你麻烦了。”
“嗯。”阿尔轻轻点头。
十花药剂,是冬真将一阶的“百花缭乱”药剂的药性削弱数倍后,调配而成的致幻剂。或许称之为迷幻剂差不多,其效果是潜移默化的,长期使用,会使人精神恍惚,却不是一眼能看出的神智不清,只会让人觉得对方精神不济。用冬真的话说,就像是催眠性药剂一样。
他将十花药剂交给阿尔,阿尔将药剂悄悄洒在侍女利蒂西亚的衣物之上。长此以往,在冬真教给阿尔的诱导性的暗示下,她将阿尔的诸多不合理的行为举措都忽视了过去。阿尔在那个房子里,也好过了很多。
该庆幸,阿尔的家族对阿尔眼不见心不烦,一切事由都交给利蒂西亚来做,否则要是家族有心关注阿尔,不需费多大功夫,就可以得知阿尔其实过得不错。
这也是冬真愿意留利蒂西亚到现在的原因。
利蒂西亚是阿尔与家族之间的纽带,利蒂西亚一旦出事,那么阿尔接下来的生活,必然比利蒂西亚在时更糟糕。
事实也证明了,留下一个尽在掌控中的利蒂西亚,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第27章独自夜探
冬真与亚伦住的小楼,在门边的石墙上,挂着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写着三人名字的首字母,被浅蓝色的花边装饰起来,看着温馨又素雅。其点子是冬真提的,木牌是三人合作的——虽说是合作,但冬真总是有办法想到偷懒的理由,而阿尔在动手不到一分钟后就手指见血,被亚伦撵到一边去。所以说,木牌其实是亚伦一个人动手做出来的。
冬真还记得,当木牌钉到墙上时,亚伦表情扭曲、阿尔眼泪汪汪的样子。会为了这种小事而开心而感动,真是两个笨拙又可爱的家伙,每每想到,他心里就不自觉的变得柔软。
等到亚伦回来,在屋里吃了晚饭,三人便像往常一样,溜达着出门消食,顺带送阿尔回去。
本来这个夜晚,对冬真来说,应该一如既往的宁静和平,散散步,吹吹风,笑眯眯的调侃亚伦欺负阿尔。但是在走近一个拐角处时,听见随风飘荡过来的零碎话语,其中一个关键词让他不由顿住了脚步。
“……冬鸩·多拉格……”
拐角的另一边似乎有人在低声争吵,提到了这个让冬真分外敏感的名字。
不过等冬真准备仔细听,好辨别出他们在说什么时,这些声音忽的打住,像是发现了有人在靠近,立马止住了话题。
“冬真?”亚伦已经走到了前面,发现冬真没跟上来,疑惑的回头看他。
“刚刚……”没听到吗?冬真摇了摇头,也是,那边的声音既小又模糊,要不是他的大脑最近对“冬鸩·多拉格”这名字念念不忘,也不会一下子捕捉到这信息。
“没什么。”他笑道,然后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绕过巷口,偏头朝巷内看去。
恰好看到了一个少年的侧面,但也是一闪即逝,那人就从另一端的岔道口大步离开了。
冬真眯起眼,现在的这个线索,或许会跟小说里冬鸩出现的情节有关。但是现在没法立刻追上去问清楚,一来是因为这种行为太白痴了,追上去别人就一定会告诉他么?说不准还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二来则是……
冬真看了看身边的阿尔和亚伦,他不想两人为了自己的猜测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