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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笑着捻了一块红枣糕来吃,“母亲说过两日天气不错,适合游园子,要带我们几个姐妹一起。”
五娘心里一紧,面上却是不在意,试探的道,“这府里景致看了这么多年,早该腻了,母亲倒是兴致不错。”
“谁说不是呢?”三娘笑着搭了句话,却也并未起疑,又和五娘说了会儿话,便回去了。
五娘送了三娘出去,正要回转进屋,就看见姚妈妈带了两个小丫头进了院子,五娘笑着迎上去,姚妈妈福身行了礼,道,“侯三小姐给五姑娘来了信,大太太让老奴送来。”
五娘接下来,要请姚妈妈进去坐,姚妈妈却笑着推辞,“姑娘身子要好生将养,老奴就不进去了,待过了两日清闲些,再来姑娘这里吃茶。”说完又说了几句讨喜话,才出了院子。
五娘看着姚妈妈走远,一边往暖阁走,一边拆开了书信。
侯三小姐照旧在信里问了五娘的身子,又问了问三娘,五娘提笔回了信,让青枚差个粗使婆子送去侯府。
过了两日,侯三小姐来信邀请五娘和三娘做客,五娘便特意去了大太太的屋子。
还没走进屋子里,五娘就隐隐约约听到大太太的笑声,五娘转头问锦好,“这两日母亲心情甚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锦好弯了弯眼角,笑道,“是大公子来了书信,说再过两日就要回府,大太太算了算日子,怕要不了几日,人就到了。”
五娘将斗篷解下来递给锦好,也一脸喜意,“那可真是件好事,大哥求学一去就是一年,这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难怪母亲这样高兴。”
锦好道,“可不是?大太太这两日已经张罗着将大公子的院子收拾出来,还添了好些家具进去,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可人还是精神的不行呢!”
大公子是大太太的嫡长子,自然是与旁人不一样。
五娘走进暖阁,大太太果然在说这件事,看到五娘进来,也顾不上说话,将大公子睿哥儿的一应事物嘱咐好了,才看向五娘,“你今儿个怎么出了院子?身子可好些了?”
五娘受了大太太的冷落,却一点没有不高兴,反而笑道,“女儿哪里娇弱了,养了这么些日子,早就好了,若是女儿不出来,怕还要被母亲瞒着,大哥要回来这么大的事,母亲都不和女儿说。”
大太太拍了拍五娘的手,笑道,“还不是你从小和你大哥亲近,母亲寻思着给你个惊喜,这才让下人瞒着你,谁知就被你听去了,是哪个多嘴的婆子说的?”
大太太佯装生气,五娘哪里会害怕,道,“幸好是让女儿知道了,若是女儿不知道,大哥回来连个礼物都没准备,那可是羞死人。”
“你大哥这样疼你,哪里在意这些。”
“就因为大哥疼我,我才不能不在意这些。”
五娘辩驳了一句,惹得大太太笑起来,“好好,就你最有理。”
五娘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让大太太直笑了好一会儿,五娘又迎合着大太太说了几句,才说到来意,“侯三小姐邀女儿和三姐去做客,母亲看?”
大太太一听就皱起眉头,好半天才道,“那哪里行,眼看着你大哥就要回来了,这时候出去,怕是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