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听说这件事后,又流下眼泪。这么看来,赵元洛真的被太子掳进行宫了。若不是辞墨交换号牌,被掳进行宫的就是自己。赵元洛现在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祖父和弟弟说,他们不止怕她被皇上看到,更怕她被太子看上,一直派人悄悄跟踪并保护她。
在发现大夫人故意引着她出去让太子看到,就想到太子会派人掳人,换了号牌……
大夫人会是故意的吗?
若她是故意的,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祖父让她发誓,换号牌的事万不能从她嘴里说出去。
镇南侯府先设计人,成国公府将计就计后设计人,太子的作法失德,所以他们任何一方都不敢把这事公诸于众。都要装作太子看上的人就是赵元洛,他想抢的也是赵元洛。
这不仅是给皇上看的,也是给外人看的……
这些弯弯绕绕得孟月头痛。
镇南侯府的姑娘是贵妃,可成国公府跟夺嫡根本沾不上边,他们为何要如此黑心整自己?
最让她不能理解的是,镇南侯府只是大夫人的表亲,而成国公府是她的婆家,自己对她有多孝顺她知道,她怎么能帮着镇南侯府作践自己。自己再傻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成国公府倒霉了,大夫人的丈夫和亲生儿女都跑不掉……
帐外传来云秀的声音,“大姑奶奶,大夫人来看你了。”
春分赶紧过去把门打开。
付氏神色萎靡,眼睛微红,一看就没歇息好。
孟月站起身叫道,“母亲。”
叫“母亲”,而没叫“娘”,也没有过去扶她。
付氏叹了一口气,对奉上茶的春分说道,“退下。”
春分把茶放在小桌上退下,再把帐篷关好。
付氏走过去拉着孟月的手坐下,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怎么,你真的以为是娘故意引你出去让那个人看到?”
孟月扯了扯嘴角不知该怎么说,低下头。
付氏道,“看来,你真的那么想了。”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涌出的眼泪,说道,“娘进孟家门时,你刚刚两岁。看到那个小小的如雪团一样的人儿叫我‘娘亲’,声音娇娇的,我的心软得如水一般。发誓要对你好,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疼。月儿,你今年二十四岁,我心疼了你二十二年,这点你承不承认?”
孟月想了想,点点头。
付氏又道,“昨天真的是碰巧。上午你爹说罗仲书不错,让我有机会带你去相看相看,傍晚就听人说罗仲书在行宫东侧门。我想着,难得有这个机会,就领你去看一看。若你真的看上,后半生也有靠了……谁知恰巧遇到那个人。他,他真是色胆包天!”
昨天夜里,她也是这么跟成国公解释的。这里人多嘴杂,隔窗有耳。她哭都不敢哭大声。
才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