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记错的话,你与我差不多大。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刘滟可是想问这句话许久,景乐之对于婚嫁之事知晓的怕是比刚刚大婚的霍恒姚娟还要多。“……公主是想要问什么事情?”景乐之可不敢因说了什么惹刘滟不开心。
要知道在古代官大压死人,她可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公主你别这样瞪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不好。”景乐之被瞪了几息,实在是受不了这人一直盯着。“只要公主你问,乐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何对于婚嫁之事这般了解?”刘滟问道。
“平日在府中看书看得杂了一些就看见了。”
“景乐之,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刘滟说完之后,便头也不转的离去。
被丢在原处的景乐之看着刘滟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好。“公子,您回来了。”
“景肆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
“唯。”
景肆跟着景乐之入了内院,“景肆,如果有个女子问起你为何知晓婚嫁之事你要怎么回答?”从宫里回到景府,景乐之一路上在想刘滟为什么会问她那种问题。这些不是在礼记中都有记载吗?“……公……公子,你这是……”
“嗯?怎么一副吞吞吐吐的,你不会以前也被人问过吧。”
“公子开什么玩笑。”景肆可不想无形中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公子,婚嫁之事向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怎么会有女子突然问这种问题?”
“看来我是问错了人。”景乐之叹息一声,难不成去问老管家?怕是会呗抓着问是那家姑娘吧。“前几日不是霍恒将军的婚礼嘛?许是我表现的太了解,让人好奇了吧。”
“公子,景肆觉得……可能那位姑娘对您芳心暗许。”
“……”开玩笑……刘滟喜欢她?别开玩笑可好,这种一点都不好笑。“以后这种事情别乱说,我与她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风寒
十冬腊月天,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挂在房檐上。
清晨,轮橘红色的阳光升起。阴冷了一夜的城镇,乘着这温暖的亮光变得活跃。家家户户洗衣搓被单,翻晒被褥,为的就是晚上能享受温暖的被褥。
景乐之怕冷,尤其是这种刺骨的冷。
以往身在吴县倒没什么大碍,毕竟穿越之前她就是南方人,湿冷对于她来说她已经十分熟悉。景乐之的房内摆放了火盆取暖,景肆等人更是准备了手炉给景乐之御寒。手炉呈圆形,镂空雕刻的炉盖有五蝶捧寿,炉身的福禄寿喜相得益彰。“公子,这手炉刚刚加了炭火。”
缩在厚重的毛披风内的景乐之伸出一只手来接过景肆递来的手炉,“这天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冷,幸好母亲前一月给我送了两件冬衣跟这披风,不然我就冷死了。”景乐之说着还感觉自己全身发着抖,说出话更是颤的不行。
景肆以前在景府时不曾在景乐之身边伺候,他也只是知晓府中的小公子怕冷,但也见过这位公子在下雪天时在雪地里玩雪的模样。以至,景肆认为小公子只是有点怕冷。可不曾想到,洛阳的第一年冬天,自家公子就被冷成这模样。
“公子,这是刚到的布匹。”景肆唤了几个小斯入内,手里都拿着几匹布匹让景乐之挑选。“冬季还是穿深色的好,颜色深得多做几件,浅色你看着办就成。对了还有,也给府里的小斯丫鬟做几件衣服,免得受寒。”景乐之在屋内都是这么大的阵势,看看那几个小斯就穿着几件单薄衣衫,这要是一不小心受寒感冒了让别人知道,还以为她故意苛责人家呢。“景肆给他们都做两三件厚衣服,再说也快过年了是时候给大家添置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