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上去打一套给我看看。”
“好。”景乐之说完便上了那木桩,向着刘兴演示了如何站立如何在上行走的姿势。“圆活,则神安韵安能庄穆定匀;神韵不能庄穆定匀,则气息如何调和匀沉;气息不能调和匀沉,则意念如何虚远专致;意念不能虚远专致,则劲力如何整衡浑元。所以站桩行拳须全神贯注,心静胆定,气息绵沉,神固韵匀,方可生神凝神,而生气聚气,而生精固精。此自无而至有也。公主,可记下了?”
“记下了。”
“公主你上来,我与你一起站会。”
二人站得也不过一臂距离远,只要往前一步就可触碰到对方的衣袖。“小心一些。”这木桩弄的也不高,只到腰间。可摔下去了也是疼的,景乐之担心刘兴一个不留神就掉下去伤到,到时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公主,要以后你站桩一定要让宫女侍卫陪着。”
刘兴问:“为何?”
“担心你一留神摔了下去,到时可会很疼的。有人陪着你,我也好放心一些。”
“嗯…我晓得了…”
“还有就是公主当日若是精气神不好,也别站桩。”
“我记下了。”
俗话说说得多倒不如实行时来的经验,景乐之说了一堆的话,还不如刘兴在木桩上站立的那时间。等时限一到,便小心翼翼地在木桩上走动几番。“公主,天色不早了,我该出宫了。”
“好。乐之,回去之后好好修养,我可等着你教我打拳呢。”
“那是自然。”
刘兴今日也是出了一身的汗,等景乐之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往寝殿内走去。入了殿内便吩咐下去要沐浴更衣,黄衣黄雀为她宽衣,为她按摩肩膀手臂。“公主,今日的心情真是极好。”
“那是自然。”平白无故的得了一位温和贴心的师傅自然是好的。“公主,奴婢看那景公子挺关心您的呢。”
“乐之待人向来温和,从未发过什么脾气。”
“可是公主,景公子待人的确温和,可对公主又有些不一样呢。”
“这话何意?”
“方才黄衣与黄雀二人在外看着公主站桩,心里也是紧张得很。那位景公子在公主行走时,可一直都跟着您走。想,也是担心公主会不会掉下来吧。”
“乐之如今也算是本宫一半的师傅,师傅关心弟子不是天经地义?”
“话虽如此,可……总觉得景公子对公主有些不一般。不过听公主这么一说,倒也说得过去。”
“……”
☆、坦白交待?
景乐之虽说还未行过冠礼,可毕竟是‘男子’,出入公主寝宫本就唐突了礼制。加之又是日落出宫,比起宫学子弟出宫还要晚上一个时辰。以至于邓太后那儿都听说了这事,当下便让明宫长去永乐宫问问,究竟是什么事。
“太后,事情就是这样。”明宫长前去询问,待得到答案之后便回去复命。
“罢了,两个孩子都还未成年,加之只是指导武艺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就随他们去吧。”邓太后按了按太阳穴,近日批阅的奏疏实在是多了一些,有时半夜都还未批阅完。“啊明,半月之后皇上与公主出宫赴宴的侍卫你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