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刺入木头,却像是刺入了皮肉!
恒子箫拔出金鳞匕,抬手抚摸树干。
这棵老槐的树皮脱落了不少,未脱落处也?干裂成块,呈现出所谓的龙鳞。
恒子箫细细摸去,手感?又和普通的树皮没有区别?。
他看向手里的金鳞匕,迟疑地又在树干上?轻轻划了一刀——
果?不是他的错觉!
他用金鳞匕杀鸡宰鱼无?数,十分熟悉刀尖剥肉的触感?。
这刀刃之下?就是柔韧的皮肉,绝非树木!
恒子箫从储物器中取出一张自己在洪府画的分阴符。
符纸贴于树上?,不见反应。
按理来说,这便是没有邪气。
恒子箫目光微移,他握着金鳞匕,看了眼槐树后,立即返身?寻找司樾。
他伸手无?感?,所画的符箓也?没有回应,但师父所赐的金鳞匕却有所感?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这槐树的道行比他要深。
此地不能久留,他要立刻回到师父身?边。
第87章
恒子箫回?去将自己所观察到的事告诉了司樾和纱羊。
司樾侧躺在床上,支着头听他讲完,“那你打算如何。”
“明日白?日,我再?去村里找人问问那棵树的来历。”恒子箫道,“若是邪物,就引天雷劈了。”
村里种满了槐树,那一棵又被建在祖坟之上,受了香火供奉,可见槐树在此处地位之高。
若直接动?手,何?家村上下都饶不了他们,不如假装是天雷所致。
“可按你所说,这里的村民必认定其为神树。”纱羊道,“就算去问,也问不出正邪,反而?会打草惊蛇,让村民们对你生出疑心。为何?不直接用罗盘…”
她话音一顿,卡了一下,“你有罗盘吗?”
恒子箫摇头,纱羊当即转身责问司樾,“他都筑基了,连个罗盘都没有,像话吗!”
“筑基怎么了,”司樾道,“我也没有啊。”
纱羊都懒得骂司樾了,扶额,“也怪我,竟把这一茬儿给忘了。”
她对司樾道,“他历练的日子还长,没有罗盘可不行,你回?去一趟,给他买一个吧。”
所谓的罗盘,可看?方位风水,也可用来检测邪气,是每个修士的必备之物。
“回?去?”司樾一听这话就不乐意,“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回?去又要走多少的路?”
她看?向恒子箫,“你真的需要吗?”
她这么问,恒子箫自然是:“不,不用。”
“司樾!”纱羊叉腰瞪着她。
“好好好,”司樾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不就是罗盘么,用不着买,我来给你做一个。”
她叫恒子箫去后面的山上砍一小段木头来,巴掌大?小,拿回?屋里后,她用小指指尖沾了墨,在那段木头上画了个稍有歪斜的十字,并标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停顿了一下,她又画上了根歪歪扭扭的指针。
司樾对着那截木头吹了口气,把墨水吹干,交给恒子箫,“好了,拿去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