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语却被沈杳打断。
“这和你无关吧?”沈杳拧起清秀的眉,他别过脸,像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还是说你还那么恨我吗?”
关殊冷笑了一声,他站直身,空出了点缝隙,口是心非地道:“你有什么好值得我恨的?”
“我确实没有好值得你恨的。”沈杳敛下睫毛,那张脸看起来薄情又多情,“因为如果你觉得当时是我欠你,那我觉得我也应该已经还清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仰头,刚拉远的距离再次被他拉近,轮廓清晰的唇贴得关殊很近。
沈杳轻轻柔柔地笑起来,像是朵抓不住的云:“还是这么久没见,你还是对我恋恋不忘,想要和我复合?”
关殊一把推开他,他再也装不出那副冷静的样子:“谁要和你复合,你少自作多情了行不行,就你也配吗?”
“那最好不过。”
沈杳往外走,因为他知道关殊不会再拦住他。清脆的一声,沈杳解开锁走了出去,他转过头道:
“关殊,都四年了。”
“忘了我吧,别恨我了。”
四年。
他和沈杳在一起三年,分手四年,加起来便是人生没几个的七年。
关殊定定地站在原位,这七年困住的只有他一个人,沈杳更像是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早就脱身游去。
在军校冷硬的床上,关殊总是会想,他一直记恨着沈杳,那他希望沈杳怎么样?
让沈杳去死吗,巴不得这样,但又好像也根本不至于这样。
关殊闭上眼,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把那痛彻心扉的恨意放下,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闭上眼,念头又开始在大脑喧嚣,把沈杳关起来就行了,反正这种人的心捂不热。
沈杳就应该被他绑在房间里,锁在床头上,让他不见天日,再把他操得哭也哭不出来,把他终生标记数次,这样他才能学会安分与停留。
这是他对沈杳恨意的最好解决方式,可是念头又在某一刻突然破碎。
“砰——”的一声。
关殊抬起手,猛地砸向墙面,瓷砖上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