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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慧迟疑了一瞬,“应该知道吧,你问这个作甚?”
杨清宁并未回答,继续问道:“五公子来找咱家出主意,是否为陈统领暗示?”
“我未向大哥提过此事,你到底想说什么?”听杨清宁句句不离陈钰,陈慧不禁起了疑心。
杨清宁摇摇头,道:“没什么。”
陈慧虽然不信,却也没再多问,“那你到底有没有主意?我该怎么做才能毁掉这门婚事?”
见陈慧起了疑心,杨清宁转移话题,“五公子对乔家小姐可了解?”
“我都说了,我只见过她一次,还是在2十有八九前。”陈慧有些烦躁地仰头喝了口酒。
“五公子出身在武将世家,应该听过一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想打对方的主意,还得对她有足够的了解,这样才能一击必中。”
陈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的有点道理。”
杨清宁见状有些好笑,这陈慧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天真了,跟个孩子似的,“所以待五公子对乔家小姐有所了解后,再来找咱家吧。”
陈慧仔细想了想,觉得十分在理,起身说道:“成,就按你说的做,那我就先走一步。”
见他要走,杨清宁出声阻止,“五公子留步。”
陈慧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转头看向他,道:“怎么了?”
杨清宁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五公子是否忘了点什么事?”
“忘了什么事?”陈慧重复了一句,随即恍然道:“你是说东厂的事。”
杨清宁脸上含笑,看着他并未出声。
“我确实是忘了,并非有意。”陈慧解释了一句,重新坐了回去,靠近杨清宁,小声说道:“你们家厂公被参了,督察院、各科给事中齐上阵,参奏秦淮罪状十二条,条条都是死罪。看这形势,朝中那些大人物是打算拿他开刀啊。你是东厂的掌刑千户,说不准也会被牵涉其中。”
杨清宁听得一愣,随即问道:“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为何宫中没有传闻?”
陈慧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督察院有个巡查御史叫郭轩?”
“郭轩?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杨清宁皱着眉头仔细想着,“对了,是在东厂衙门,咱家在东厂衙门见过。五公子为何提起他,难道此事因他而起?”
福禄带他去东厂时曾见过郭轩,当时郭轩刚被东厂的人带回衙门,福禄还曾问过他因何被抓,后又叮嘱要好好调查。
“你如此聪明,做个太监真是可惜了!”陈慧看着他忍不住感叹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劳烦五公子详细告知。”
见杨清宁如此关注,陈慧脸上难掩得意,“前几日这个郭轩死在了东厂衙门,其家眷便到应天府告状,甚至还敲了登闻鼓。”
杨清宁有些惊讶,“敲了登闻鼓就是要告御状,秦淮可是东厂厂公,怎会允许他们这么做?”
陈慧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说是有人从中助力。”
杨清宁点点头,“这般说来郭轩的事只是个引子,后来的参奏才是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所在。”